有饥荒和死亡的冬天。
在赵蒙的眼里和意识里。
这一切都是神圣而伟大，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圣天子的赏赐和宽宏。
于是，仅仅来到此处，不过半年，几乎所有的楼烦
，都将汉天子视为了自己的信仰和图腾，自己的主与救世主。
在赵蒙这样的曾经低下的楼烦骑兵眼里。
汉天子，还不仅仅是这样的伟大。
他更是天地至尊的宠儿，
月星城的共主，万事万物的至尊。
是他，将楼烦从苦难中解救出来，赐予楼烦自由和新生。
也是他，施展自己的威能，命令大地，长出远比他在
原上所见过的任何牧还要鲜
和茂密的所谓‘苜蓿’。
更是他，在冥冥之中，下令鬼神，保佑着他的牲畜和妻儿，没有得过任何疾病。
这样的主宰，这样的至尊。
在崇信萨满教的楼烦战士眼里，早已经不是或者神了。
他就是受命于天神，降生于世来拯救和解放楼烦的救世主！
“伟大的圣天子啊，卑微的
婢赵蒙，一定勤恳放牧，忠心耿耿的为您照顾牲畜，每年都贡献马驹和羊羔，愿您的统治，万古长存，永永无穷！”念完这句祷词，赵蒙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牲畜群。
这是哪怕是在原上，也算得上规模的牲畜群了。
足足一百
羊，十匹母马与三匹公马带着的十几匹小马驹，此外，还有着七八牛。
这些牲畜，每天所产的
酪，加起来，能灌满足足两个大缸，制出足够他吃上半个月的酪。
这些酪，没有与他抢，也不会有来强征。
全部是属于他的财富和粮食！
靠着这些酪，他能养活自己和自己的妻儿，更能将剩余的卖给官府，获得哪些可以购买漂亮的布帛和美酒以及陶瓷的五铢钱。
当然，作为代价，这些牲畜的所有权，都是汉天子的。
他只是在帮汉天子放牧。
汉天子用酪作为酬劳。
这很公平。
更别提，汉天子还慷慨的嘉奖他这样勤勉的婢，每年，准许他留下十分之一的新生牲畜。
那些牲畜，就是完全属于他和他的子孙后代所有的财产。
宝贵的财产！
还有比汉天子还仁慈，还宽厚，还英明的主吗？
没有了！
赵蒙穷尽自己脑海里所知的一切信息，也找不到这样的主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