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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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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三节 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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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匈的单于庭大纛,来到了龙城。

盛大的祭祀,也随之开始。

为了向先祖和神明祷告,使之继续保佑匈帝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一个个隶,被摆上了祭台。

信,祀才是献给先祖和神明最好的祭品。

尤其是将敌的首领以及贵族献祭给先祖与神明,能让先祖和神明,更加欢愉。

所以,这次祭祀,足足数十位大宛贵族,被抬着绑上了石柱。

他们的哀嚎与惨叫,在龙城回了数之久。

鲜血,几乎将石柱下面的地都染黑。

无数的苍蝇飞舞着。

但,今年与往年不同。

萨满祭司们坚持认为,他们的巫术和神通,已经进一步加强了。

所以,今年多了一个诅咒汉朝的环节。

一位位萨满祭司,纷纷登台,玩弄着种种手段,诅咒着汉朝这个敌

诅咒,让汉朝的马匹全部病死。

也有诅咒,让汉朝发生瘟疫,民颠沛流离。

甚至,有直接诅咒,汉朝的皇帝毙,国家内

随着这些萨满祭司的表演,匈内部的绪得到了发泄。

许多匈的部族首领,甚至因此振臂高呼,请求天神降临神罚,惩罚汉朝。

军臣与其他匈高层,也都是得意洋洋。

马邑之战结束后,匈帝国的颓势,似乎因这次盛大的祭祀而宣告终止。

而来自大宛所得到的财富、隶和物资,更是让许多贵族信,大匈依然是世界第一的强国。

唯有在龙城的某个穹庐中,依然垂垂老矣,风烛残年的中行说,躺在铺成的床榻上,听着龙城外面的喧哗声。

这个老宦官忽然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一直在中行说身边,如同弟子一般心照顾着这个老上单于的智囊的兰陀辛见此,低问道:“您为什么伤心呢?”

“老上单于在位的时候,大匈何曾需要看汉朝的脸色?”中行说仰着瘪的脸颊上,皮肤粗糙的能留住泪水,他沉痛的说道:“老上大单于在位时,我大匈对汉朝,虽称不上予取予求,但却也是占尽上风!当是时,单于但有所求,汉朝不敢不予!单于给汉皇帝书,牍以尺二寸,辞曰:天地所生月所置匈大单于敬问汉皇帝!”

“哪像如今,非但国书牍以尺一寸,其辞更是怯懦如鼠!”

兰陀辛听着也是羞愧不已。

汉匈国书,自从马邑之战后,匈就自动改成了与汉朝送给匈单于的国书一样规格的一尺一寸。

其抬之辞,更是自动自觉的删去了那些可能激怒汉朝的文字。

现在的汉匈国书,匈方的抬,已然变成了简简单单的:匈单于敬问汉天子。

不仅仅删去了天地所生月所置,连大匈的大字也被省略。

不止如此,汉皇帝,变成了汉天子。

假如说之前的汉匈和议,匈是大哥,汉朝是小弟。

那么现在,匈自动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汉朝之下,几乎相当于承认了汉朝的霸权。

据说,这些改动,都是且渠且雕难那个匈的手笔。

是他劝说了单于庭的贵族和单于,说什么‘我大匈素来不重繁文缛节,汉朝之所谓礼仪,于我匈一无是处’,然后劝说单于庭的贵族们‘且以大局为重’。

谁要反对,或者说杯葛此事。

且渠且雕难立刻就会跳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痛骂对方是企图‘坏大单于西征大政’意图挑起汉匈战争,坏和平的‘居心叵测之徒’。

而单于和单于庭的贵族,都被西征带来的利益,冲昏了脑。

任由且渠且雕难作汉匈往。

在且渠且雕难的主持下,他兰陀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匈的幕南附庸,大片大片的不稳。

许多小部族,对单于庭失去了信心。

只是,兰陀辛必须也要承认。

且渠且雕难,说的有道理。

现在,汉强匈弱。

马邑之战的结果清清楚楚的证明了这一。

在匈没有找到能击败那支在马邑城下围歼了折兰、右贤王本部以及楼烦、白羊联军的汉骑办法前。

,只能在汉朝面前退让。

以换取时间。

这是清楚无误的事实,哪怕兰陀辛等再不满,也只能接受。

躺在上的中行说却是激动的继续说道:“当今单于,若只是隐忍或者忍辱负重,大匈或许还有希望,但其……”

中行说听着外面嘈杂的声响。

那些萨满祭司的诅咒之语,和匈贵族们的欢呼雀跃之声。

他垂然低:“其今此等行径,清晰无误的证明了,他就是一个怯懦之君!”

“今之所谓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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