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光进他的眼睛,以示自己坚决的心意。
曲灵风却一声长叹,从她手里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目光依然转向墙上那副圣经故事图。
袁冰颤声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曲灵风摇着,苦笑道:“不是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一个为了
可以牺牲一切的
子,但有些事
,尤其是巫术世界里的事
,你很难明白。怎么说呢?我就这样对你说吧,
世间任何事
,都有自己的限度,包括
的心理承受能力。你现在可以想当然地认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够
我,但到了那一天,等我真的变成一张恐怖的鬼脸时,你却无法承受,因为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能超越自己的限度,而我将要变成的鬼脸,远远超过了你所能承受的限度。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袁冰摇着,表示一时不能完全理解曲灵风的话。她承认自己跟一般
子一样,有天生的胆怯,对于恐怖的鬼脸,自然感到害怕,但
受
漫文艺熏陶的她,却坚定地认为,
,真
,足以战胜一个
内心的所有恐惧。
她将自己的想法对曲灵风说出来,曲灵风还是摇,并且用一种悲悯的眼光瞧着她,叹道:“你一时不能理解没有关系。如果你真的决定跟我
往,我就从明天开始,训练你看鬼脸。”
看鬼脸?袁冰闻言感到十分惊异,但又觉得十分刺激。在世间所有的
故事里,一定没有通过训练看鬼脸而收获最终幸福的,自己即将经历的奇事,应该是石
天开第一遭的。这种新奇和
漫,并不是每一名
子都能经历的。袁冰想到这些,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曲灵风却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想法,叹道:“你先不要得意,尽管我承认你面对的勇气或许在其她
子之上,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是一种严肃而带有危险
的训练。如果你有心脏病,我看就放弃吧”
袁冰微笑着缓缓摇,表示自己不但没有心脏病,而且身体健康、心态阳光,足以战胜一切黑暗和恐惧。
曲灵风似乎还是在犹豫,叹道:“本来在今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申请了许多年的回复通知,让我到海外的一个岛上去,那里或许有能解除我‘鬼脸降’的,但为了见你,我放弃了这次机会。想要再到那岛上去,最少要到三年以后。在这三年里,如果你的心理能够承受,我将逐步训练你看鬼脸的能力。我们先从一般的滑稽鬼脸开始,再到扭曲变形的鬼脸,然后再到狰狞怪异的鬼脸,逐步
,直到你能面对那些足以吓死一般
的真正可怖的鬼脸。唉,纵然你能达到面对最可怖的鬼脸而不惧怕的境界,我还是担心你无法承受‘鬼脸降’造成的鬼脸”
袁冰想不到简单的“鬼脸”二字也会变得这复杂,而且觉得曲灵风的话里有语言矛盾,便问道:“既然你说我或许能够达到看最可怖的鬼脸而不恐惧的境界,那么我还害怕什么‘鬼脸降’造成的鬼脸?‘鬼脸降’下的鬼脸不就是世间最可怖的鬼脸?”
曲灵风却摇道:“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但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巫术世界里的事,本就难以理解。其实我的意思是说,
世间最可怖的鬼脸,也就是
类能够想象出来并勾画出来的鬼脸,比起降
术所造成的鬼脸,就像一滴水跟整个汪洋大海的区别。因为
类所能想象出来的最可怖的鬼脸,再怎么恐怖,也夹杂着
的因素在内,所以能够给
提供一定的心理承受空间。而降
术下造成的鬼脸,却属于妖魔世界的创造,不带一丝
的因素,完全是为了摧残
,毁灭心灵而创造的,所以
类无法承受。”
袁冰感到曲灵风的话逐渐变得玄奥和夸张。她根本不相信世间有不能面对的恐怖鬼脸,于是笑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自己能够面对降
术下的鬼脸吗?”
曲灵风道:“我能,因为我是降师,从小就经历过极残酷的看脸训练。我在师父的强迫下,从五岁到二十岁这十五年时间内,前后共看过六万五千七百二十张鬼脸。当我认为自己能够面对世界上最恐怖的鬼脸时,师父忽然在有一天给我看了一张鬼脸”
曲灵风说到这里,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袁冰由于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所以捕捉到了他的这一丝眼神,不由心里猛烈地抽动了一下。她难以想象,像曲灵风这样英武从容、无所畏惧的男,曾经历过怎样令自己难以承受的恐怖事物。他在看过了六万五千七百二十张鬼脸之后看到的那张鬼脸,是怎样无法形容的恐怖?
只听曲灵风继续说下去:“在我看到那张鬼脸之后,我整个都呆住了,浑身的血
仿佛在刹那间凝固成冰,脑袋里仿佛经历了一场猛烈的。然后我就倒了下去,在
神失常中过了三个月,如果不是师父用药物控制我,我早就成为不可救药的疯子了”
袁冰不由问道:“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张鬼脸,竟把你吓成那样。你一定还记得那张鬼脸,可否画出来给我看看?”
袁冰的这句话本来是随的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氛,谁知曲灵风的反应竟然如此剧烈,顿时双眼圆睁,“呯”地一掌击在茶几上,怒喝道:“袁冰,我在跟你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