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错了。”
“看错了，五十的和十块的你看不出来，你瞎呀，你看我好糊弄是不是，你怎么做事的…………”
前面这些就算是有礼貌的铺垫了，后面的话根本就没法听了，文化的贫瘠，生活的拖累，已经把曾经拥有可
年纪的她们变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我也上去接话，可倒好，我也成了被
的对象，什么眼瞎、雇这样的
我看是别有心思、看来老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之类的话好象已经准备了很久一样。
我曾经认为自己是最有涵养的，但是现在也恨不得拿着酒瓶狠狠向她砸过去，我说：“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杀了我们得了吧。”
我不说则以，一说她更来劲了，我怀疑她就是故意找茬来了，“怎么着，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怎么的，找错钱是应该的？我如果不多留个心眼，走出这个门你还不认了是不是？”
“滚吧，泼
，谁能没有个差错，
嘛这样子不依不饶的！”
“什么？你还骂，看你那流氓样，你们两个一看就是一对狗男，
个妈的，老娘长这么大谁敢骂我，你妈…………”
天啊，我感觉当时好象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一样，我什么也没说，一使劲把她推了出去。
我知道我这个举动对于一个做生意的来说，有自毁门庭之嫌，但是男冲动起来，绝对比想象的还要可怕。我当时心想：她要是再进来，我就狠狠的揍她一顿。还好她没有进来，糟糕的是她在外面开始哭天抹泪的骂，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这样的是怎么形成的，为了这小事就在家商店门
撒泼，如果老公在外面养还不得杀。
明明捂住耳朵，静静的掉眼泪。我伸手帮她擦眼泪，想拥抱她，但是不太方便，被外面那个撒泼的老妪看到了不知道说出什么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聚了好多的，中国是聚堆症候群，然后就是沸沸扬扬的议论，我在里面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苦笑。
“你真是的，她骂一会儿也就完了，这样一来事
闹大了啊。”明明边哭边说。
我没说话，想出去把群哄散，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这样会让更多的误会，中国永远都不相信解释的一方，本来平地都能起波澜，更何况你想文过饰非的时候，流言就是这样起来的，而且势
会极其强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老妪过完瘾后走了，我猜她一定诅咒了我和明明的全家甚至要追溯很多代，这段时间没有一个进来买东西，大家把心思都用在揣测事的来龙去脉，欣赏一个泼卖力的骂街表演。
一会儿，刘大明推门进来，他问：“老弟，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她得罪了？”
“她很有来吗？”我问。
“来倒说不上，不过凶恶倒是远近闻名。”
我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踏实了不少，我说：“没什么，发生小误会。”就把事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听后对明明说：“对的敌意是天生的，尤其是失去容颜的对正值年少的美。”
明明听了他的话后
涕为笑，说：“我一次碰到这样的，真是象被扒了层皮。”
刘大明安慰了我们几句就走了，我感受到一丝温暖。
“我说明明，你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问她。
她伸了伸舌，说：“绝对不会的，那太狰狞了。”
我说：“她年轻的时候也可能象你一样呢，后来就变了。”
她说：“绝对不可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个心地善良的是不会有这样一天的。”我想想大概也是这个道理。
明明说我刚才很有威势，想不到我力气还挺大。我说：“没给她推出十几二十米就算便宜她了。”
她笑了，说：“你不怕得罪上帝吗？顾客可是上帝啊。”
我说：“怕，所以我没用酒瓶，只用了双手。”
她做了一个俏皮轻蔑的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的脑海里还在回放那个的一幕一幕，一
说不出的厌恶感令我难受。
不是我多讨厌那个，我只是厌恶那种长久混迹市井累积的语言和行为方式，因为我置身其中，我怕有一天我和明明也和他们一样，即使不和她们一样也会有一样的东西不自觉在这个土壤里生长，我说市井市井的，并不是瞧不起，我不看轻任何一个，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和看不起是两码事，就象悲哀和伤悲是两码事。
明明很快恢复了活力，又和来买饰品的美有说有笑的，我看了看进来的扎马尾辫的小姑娘，想找一找这个和下午那个泼之间是不是有相似，找了半天，除了她们都是之外再没找到别的。
最后一个顾客，高小宁，她每次进来都是先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看明明的
，再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直到觉得还是自己的大一才笑着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