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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寐春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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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儿一缩,不觉泄了,真乃两意绸缨其乐无穷,不觉东方已发白矣!两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瑶娘有心,先出内室,开锁启户,然后海天趋,问候姑母,贵娘道:“侄儿,我身体比昨稍宁,但烦躁不止,难免眩晕,这是为何!”海天道:“姑母放心,看来病已好转,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病。”贵娘道:“我为姑的,生怕吃苦水,今年已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只有瑶娘今后生计,今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海天道:“姑母宽心静养,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话毕海天出外求剂去了,瑶娘在旁侍侯,道:“母亲夜来安否!”贵娘道:“我儿,老身命只在早晚,不久于世,不能延久,以观汝等于归。”瑶娘听言,涕泣而哭。

却说那傅悦阳,因瑶娘羞辱一番,遂负气同一美俊书生,如夫一般,离家在外,常州置货得利,舟南梦,遂两广,所贩药材价贵,以十摸百,好不兴。所得之利,皆置南货,为白藤沉香等物,有三四千余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中,半夜,忽遇一伙强盗,一贼把那悦阳砍了一斧,劈砍落湖内,那书生腰有盘费,见些光景,偷空,慌投湖中,身中衣缕,幸未沉水,漂浮于水面,随波逐流,船家又将小使抿下水中,扬帆而去,那书生抱波拥,命不该绝,刚刚浮至湖岸,天气正是六月中旬,赖有余斤在身,登岸之后,向渔买几件衣服穿了,奔至华荣县,结了缉,获批文在身,举目无亲,难以自立,遂搭了载船,回家来,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余者持赴邱宅报信,以作待。

邱瑞折书一见,忙至书房道:“方相公,我家傅姑爷所包那小官来了。在此报信。”海天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这位兄长久违!”两下相揖坐下,邱瑞进内想瑶娘禀道:“小姐,那书生回来了,现在厅上,正与方相公说话。”瑶娘闻言,悄悄踱到屏后相觑,心道:“此果好格,也还简静,难怪那负心会喜欢上他。”只听表弟道:“仁兄回我家,我那姐夫在何处?”那书生流泪道:“自去年别后,我而已至湖广,药料正值起价,幸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余两,御载舟行湖中,夜半之是,遇一伙强盗,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内,幸小弟往后船舱方便,慌忙投水中,以存蚁命,浮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现有缉获盗贼批文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三四十金,余金奉上。”又道:“傅兄之,不料遭此惨伤。”海天心下暗想:“此心善,若是将银私匿,谁敢问之?其可悯?”

瑶娘在屏后闻听悦阳死于非命,暗自心伤,目难禁于珠抛,秋波滚滚,悲涕,鸳语猿吟,哀哀于绣室,桂香见之,忙报贵娘得知,贵娘闻言,亦是悲伤不已,涕泣泪淋,海天收银,相款已毕,书生别去,瑶娘挂自守制,自想道:“此系无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共接连理。”

,那店中玉瓶来看望贵娘,进得门来与贵娘见了礼,彼此述说一番,玉瓶转身,闻得瑶娘屡泣,忙问道:“姐姐为何悲泣?可是遇到伤心之事?”贵娘道:“你傅姐夫湖中被贼杀死,适同伴书生送银顺报,因此悲伤。”玉瓶听了,忙走瑶娘室内,道:“姐姐,不要过于悲伤,莫伤了身子。”瑶娘见玉瓶到,忙拉她坐下,道:“多谢妹妹,为姐姐的不幸失偶,又劳妹妹过来相慰。”玉瓶道:“我那姐夫进门未及两月抛你而去,今遭亡,骸骨落异乡,姐姐何必悲伤?

近,疏,此及之常。依我之见,老母在堂,其孝亦不必替他戴。

况远在千里之外,切莫涕泣,徒损己容,留待后来,岂不更好。”瑶娘道:“只为姐姐甚好容颜,反被容貌误。”玉瓶知瑶娘心中所想,有意说道:“前无福,后消受,后真是福大,又遇这般变故,真真赶上好时光也。”瑶娘知她话中有话,羞红了脸,不语。

那海天送那书生出门,又拿着余银内,见姑母道:“姑母,这银乃姐夫之遗物,请姑母收下。”贵娘忙唤桂香,请瑶娘前来,桂香领命,飞至绣室道:“请小姐哩。”瑶娘闻言,即来见母,问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吩咐?”

贵娘道:“你表弟手中之物,乃你之夫所遗之银,你可收去。”瑶娘道:“母亲,此银要它何益,不成器之,令见之可恨,我是不要,母亲了烦表弟,代孩儿将那书生赴官告他,问他要,虽不怎的抵命,亦出孩儿一气,”贵娘道:“此行也,你表弟不便出面,我又负病,如若行此须要你自赴公门,你将抛露面,如何是好?”海天道:“姑母,此事非那书生占财吞骗,谋命劫财,定是非同小可,必牵连数,经官见府,姐姐须当裁度而行,不若依小侄之言,饶了那书生,阳罪免,法难逃,等死者追之,亦省其力,又免其累,姐姐若允,其银不收,将此银做些斋扦与姐夫如何?”瑶娘闻言不语,转身而出。

海天遂拿余银至寺中料理斋扦,与主持静心和尚通其意,写出亡乡贯姓名,做了七夜功须回来,余银私下还瑶娘,出书房安寝。

,海天坐于书房,正在看写填词作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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