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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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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寐春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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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怕她自己不应?”延霸又道:“妈妈还有一事相嘱,若那董家遂意就要行礼,不必送家嫂那里去,就送至你宅上,待我悄悄送与家嫂,省得那丫疑虑记恨家嫂。若拣定吉时起身,再设一计赚他便是。”

黄媒婆道:“二相公与夫受礼,这样大面子,还怕这丫不肯嫁么?”言毕,遂与延霸作别,自去董监生家相提。

那延霸转身回府,心中自是暗暗高兴,对自己的计谋甚是得意,进府见了夫,遂将遇见黄媒婆,把春梅一事向夫说了。当然不是如实相告,只说把春梅送与了一粗陋之农村家。夫不信,心下直夸延霸会做事,那知延霸在暗中骗她。

那董监生听黄媒婆一讲,心中高兴,遂应了此事。次,黄媒婆同一妈妈竟与夫相见,假以小姐亲事为因,夫只道这两婆子果与儿说亲,两个婆子只道夫晓得其中迹。三哪里想到,此乃延霸一手设下的计策,使这两婆子来看春梅。那两婆子以为平儿即是春梅,遂把平儿看了个仔细,见她生得齐正,有姿有色,心下便也欢喜,二起身,别了夫、小姐,走出门首,二径自去回董监生。那董监生听了二之言,心下欢喜异常,当下决定即即送聘礼,当夜即把那春梅娶回家中。

次早,延霸来到黄媒婆家,黄媒婆便去知会那董监生家送了二百两聘礼,又是八正彩缎。延霸一一收下,放于黄媒婆家。延霸高兴说道:“待此事完毕,我定当重重谢你。”那黄媒婆听了心中亦是欢喜。延霸得了那些聘金,彩缎,回到府中,向夫道:“今夕可遣春梅去。”夫闻听,当夜将春梅打发到黄媒婆家上轿,抬到董监生家去了。婚筵完毕,那董监生进得房中,掀开盖一看,大吃一惊,见那春梅非婆子所言姿色出众,样貌甚是平平,心下大怒,便忙唤来黄媒婆与那同去看的妈妈一认,也说何曾是这副嘴脸。

却说那延霸得了二百聘金,八正彩缎,留一些与那黄媒婆,遂赶回乡下去了。

这董监生要上镇江府争诉,见那边亦是大家大户,只得忍气,把那黄媒婆羞辱凌骂了一顿方休。黄媒婆欲诉见夫,延霸又怕夫着恼,况延霸又留些银子与她,只在家中把延霸诅咒了一番,只得忍耐。

且说这美娘自黄媒婆设言求亲之后,心中高兴,信以为实,只道是花园中相会的方海天托提亲,过了几不见动响,心下暗想道:“春梅一侍婢耳,做出事来尚然如此,何况我乃千金不挨之身,被那负心贼玷了我这清白之体,这怎使得?”每只是坐于闺房之中,做些针线,俯拈之事。茶饭不思,只是伏案发呆,每每想到伤心之处,即暗自落泪,不免害了那水边之,田下之心了,不几即容貌憔悴,眼圈发暗,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磨折得肌肤消瘦,形如柘材。

只因海天音信杳然,派平儿出外相邀,亦不见儿,只道海天把她忘了。无从会面,只得作闺怨二首,以自抒心中郁郁之志,诗云:

其一:孤灯才灭已天明,窗雨无声又鸣。

此夜相思不成寐,空怀一梦到天明。

其二:手折花枝过绪窗,忽闻燕子语成双。

晚来惟有孤灯照,清减神瘦满腔。

那夫见小姐病势益沉重,亲自来至闺房探望道:“我儿,你有何心事,可对为娘说说?不要终闷在怀中,你现在病成这般田地,让老身如何是好》我看你病症非朝夕所致,怎么平儿不早说?”美娘躺于床上,只不语。夫便向平儿来问。平儿跪下道:“小姐之病自从闹元宵之后染成,在身如今已过多,夫跟前小姐况且不肯说,怎肯与平儿得知。”夫怒道:“还敢嘴,都是你着贱婢照顾不周,早晚茶饭失了检,以致大痒具既,你今以后,若再有些疏虞,那春梅之事既是个样子。”平儿大惊,慌忙跪了下去,忙道:“却是婢之错,以后怎敢照顾小姐不周。”可怜平儿在主子面前,有苦只得往自己肚中吞。那美娘见夫呵斥平儿,忙道:“不关平儿何事,都是儿不好,害老母担心。”夫道:“我儿病成这样,还为她求,我儿心地实善。”又道:“这个病症甚危,着仆往乡下接你二叔来寻医治病。”美娘道:“那些煎剂自幼即不曾服惯,郎中手赛过杀刀,饶我迟死罢。”夫心切,一面着去接延霸,一面去寺中许了愿。

当延霸得知侄病重,匆忙赶回府中,见了夫,那延霸为春梅一,终是虚心,见了夫将几句官样话摆在前。夫因美娘病得厉害,那有心提那件事。

延霸见嫂嫂不提那事,心下一松遂道:“想哥哥在时,多少贵戚谊门求聘,是你不肯应承,以至纷纷退阻,只道留在家中送终养老,不思男大当婚,大当嫁,儿这般年纪尚未婚姻,儿心中之话可是对说的么,却是嫂嫂你耽误的她,我今同你到房中看上一看。”夫自想,自己也有此心,怪不得延霸相责,亦不言语。随延霸推门进房,看见平儿立在那儿,夫问道:“小姐是睡着,还是醒着?”平儿道:“睡着也是醒着的言语,醒着也是睡着的光景。”夫揭开罗帐,见美娘正睁着眼躺于床上。

美娘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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