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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寐春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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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又见内厢房门紧锁,两不见踪影,不觉心下顿疑,见了平儿,遂问小姐去向,平儿道:“方才用过午膳进房去了。”

延霸道:“二必有私。”便让平儿看守堂前,匆匆走到美娘门前,寻条窗缝去看,不是绣床所在,看不明白,少顷,闻得男声音,只见海天与美娘携手开门出来,延霸一见大怒,喝道:“得好事!”吓得美娘掩面复回房中,延霸向海天挥了挥老拳,道:“汝是秀才,必知礼节。这不是你家宅院,突内室甚?

今我问汝,送官好否?”海天道:“唯愿送官。”延霸问平儿道:“那方生何时进去的?”平儿道:“不知。”延霸道:“依你说来,我怕送官么?我同你就去。”

忽夫下轿,见二扭扯,惊问何事?延霸将丑事说了,又道:“闻宗师考完回省城,近正巧经过这里,在此一息,把这光棍带到宗师那里去,先除了名,再问一个大罪,看他如何是好。”海天自知有愧,并不分辨,那延霸拽了海天出门,一路“好贱”二字骂个不停,街市询问发生何事,要如此大张旗鼓,惊动四邻,延霸亦不顾夫、小姐脸面,遂将此事又说一遍,那余三闻了风声,欲望府中观望,又想道:“前原是我指引去的,若惹到自己身上,便不得安宁。”

那美娘在家中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真怪叔叔多管闲事。

延霸一到宗师那儿,央写了状纸,将海天拉进道门叫屈,宗师正在堂中坐着,听得叫喊,便着叫进,问道:“何事?”延霸忙道:“为强的。”

说着,就把供状呈上,宗师展开一看,状上写道:具呈生员方海天为强大事:侄美娘,劣生方海天,色中饿鬼,东家培楼其处,了不思隔墙有耳,章台柳已折他,漫道无心柳,绣房中强驾凤,孽镜台前叩除泉猿,上告。

想这宗师大有才能,断事如神,兼之清正慈祥,宽宏仁恕,岂轻易听信延霸一家之言。将状词看了,见是官家子,先体面,心中便有宽赦之意,遂唤海天问道:“汝名方海天,是这镇江府生员么?”海天答道:“是。”宗师道:“前试卷我已超拔,看你堂堂仪表,不系下品,当知礼法,为何强他家妻

当招律问罪。”海天哀告道:“其宅墙乃数尺,若不是开门延纳,生员岂能飞

此是私好,实非强,况生员也是官家后嗣,可怜两姓具是大户家,尚未婚娶,与其打死案下,无宁笔下趋生,望大宗师怜悯。”那宗师听他才不凡,又对其文章甚是满意,当下心中打定主意,便道:“强健当拘那小姐抽证,便见分明。”

随唤公差拘美娘到案前。公差拘到,宗师道:“你叔自看你事是真是假!”美娘跪着,低不语,宗师喝道:“必有!想是私好非强。”美娘听言,知宗师意图,便把楼前相见,两下相会又乔作医探病的缘由都诉一番,宗师道:“你两个该懂持礼法,为何为此非礼之事?”美娘道:“望老爷仁慈曲庇,虽死不忘恩!”延霸跪于堂中,正欲上前强辩,被两个鬼吏扯将下去。

宗师想袒护海天和美娘,又苦无证据,忽心生一计,何不让他二作诗一首,既可作为凭证,又可试探其才如何,便道:“你二既能作诗,就此面试。方海天将檐前蛛网悬蝶为题,小姐将堂上竹帘为题,各面试一首。”海天遂吟道:

只因赋太癫狂,游遍花间觅彩香。

映投罗网内,翻身便作状元郎。

美娘亦吟道:

缘药劈条条节,红线轻开眼眼奇。

只为花成格段,致令真节有参差。

宗师听了,赞叹不已,见其供称俱未议婚便有意成全其美,便道:“今若据律法,通者八十,姑念二天生一对才子佳,孔子道:”君子成之美。

‘于今当权,何惜一屈法不成美乎?“遂当下判二无罪,并结成夫妻,二听了,大喜忙叩谢宗师,海天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大,此事虽好,只家父先逝,三年孝期未满,尚不能婚娶。“宗师笑道:”由此看来,汝亦为忠孝之,此事无妨,今尊有你如此一子,亦是他的造化,况又娶一如此才貌双全的妻子,你父泉下有知,定会高兴。“海天听了,心中甚喜。

此时,延霸忙禀道:“大宗师发此垄断,则那法律何在?但非礼成婚,后何以为训?”宗师道:“先不闻,卓若之律没大法,理顺死,他二才貌双全,正是天生仙种,就令今归家,遂缔良姻,成一场美事。”那延霸不敢再执,一齐叩谢出来。

当晚,海天即把美娘接与家中成亲,惟那延霸在家受气,便对夫道:“他两个做了夫妻有何荣辱?我与你却脸面无光,连那门前匾额,亦拈厚了,我明早即回乡下去,永世不来,家中事体,让这光棍帮着主持罢。”夫遽道:“婿是别姓,亦不能代管事体。”延霸道:“即拜你做岳母,便是半子,你的私蓄后自然留与儿,婿,终不肯分些与我。”夫知他为何反对二婚事,亦不再搭话。

却说宗师发案,海天是一等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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