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追杀爹爹吗?」纪淑馨抬起了脸,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一定要赶尽杀绝?门内的
事全都是由司马叔叔决定的,爹爹对那时的事一也不知道啊!何况大哥也应该知道,如果嫁祸大哥的诡计是由爹爹所定,淑馨也该知道内容,又怎会在湘光楼上,为大哥辩解?」
「我知道,」叶凌紫沉重地了
,面上的无奈是那么
沉:「杀凌紫家
的凶手已经被凌紫亲手处决,而那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所谋画导演。可是凌紫已答应了司马寻,要让他好好的做这门主之位,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和馨妹的爹爹一战,凌紫实在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何况……」叶凌紫欲言又止,赶快换了话:「不过馨妹放心,只要凌紫有机会和令尊对战沙场,一定会留给他一条生路的,凌紫跟你保证,好不好?」
「淑馨有句话,大哥听了别生气。」
「说吧!凌紫怎会生你的气呢?」
「淑馨要先说,」纪淑馨坐直了身子,梳了梳秀发,任叶凌紫一匙一匙地喂她,折腾了一天,实在也饿了。「司马叔叔一直没把他所见过的,大哥出手的招式告诉爹爹;淑馨也没有过。事实上,上次淑馨回家时,就把大哥的事告诉爹爹了,可是爹爹并没有要淑馨和大哥分开的意思,也不要淑馨托出任何关於大哥的事
,只不准淑馨明目张胆对同门中
出手。」
「为什么?」叶凌紫偏着
,怎么都想不出来,纪晓华这样做用意何在。这个
的所做所为还真是让
难以臆度,也怪不得司马寻要畏他如虎了,若不能杀他,司马寻只怕要睡不安枕,连叶凌紫罩着他都没有用。
「淑馨也不知道。」纪淑馨摇了摇
:「爹爹只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想管。光是从下午那时的几招
手,大哥也该知道,爹爹真的很不好对付。」
「没错,」叶凌紫凝神回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之前甚至不知凌紫是哪家哪派的武功,但凌紫以诡奇为重的招式变化,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对他一用处也没有,要是再碰上了,吃亏的只怕还是凌紫,如果稍有不慎,死的会是凌紫,而非令尊。原来馨妹担心的是我,怕我死在令尊的手上。」
「嗯!」纪淑馨投
了他怀里,给他抱了个满怀:「淑馨并不是对大哥没有信心,可是一旦对手是爹爹……凌紫可不可以不要对爹爹出手,淑馨真的好怕好怕!」
「司马寻那边还好说话,」叶凌紫沉吟了好久,才终於决定把这事说出来:「倒是丁香姐姐那边……」
纪淑馨听着听着,整个
像是沉
了冰窖,握着她的手的叶凌紫感到她纤细的手上好冷好冷,不禁有些怕她承受不起,但仍继续将丁香殿主那时的遭遇和盘托出,听的纪淑馨手足冰寒,
滑的颊上血色全消,两行泪水无声的流着。
「她……丁香姐姐会不会认错
了?」纪淑馨的声音好微弱,她也知道,在那种痛苦之下,
孩子绝不会忘记将自己害到如此悽惨的
的样子,这问题根本就不该存在,纪淑馨自己极清楚这一:「大哥,淑馨想要要求你一件事。以前淑馨从没求过你,就请大哥这一次听淑馨吧!」
「你说说看。」叶凌紫紧抿着嘴。
「请大哥说项,求丁香姐姐原谅爹爹,无论丁香姐姐有什么条件,淑馨都会接受的,算是为了爹爹赎罪吧!」
「可是……」叶凌紫实在不敢答应,要让丁香殿主放弃那时的怨恨,对她来说怎么可能呢?虽说丁香殿主的心
善良,但这种年代久远,又是完全伤透了芳心的痛苦,多久以来天天刻蚀着她的心,会让她提出什么令
难以接受的课题?
叶凌紫唯一知道的是,就算丁香殿主真的应允了这要求,她所提出来的课题也绝不是轻易可达成的,或许对纪淑馨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痛苦。这种心痛到底会造出多可怕的复仇者呢?
「爹爹为了淑馨,宁可让自己负上了不慈之名,忍着心中的痛也要让淑馨好过,难道淑馨什么都不能为爹爹做么?」纪淑馨的声音是那么湿润,哭声像是全压进了心里,语音中映着心里的
感,这样子叫叶凌紫怎么拒绝?「帮淑馨一次好不好?无论要做什么,淑馨都甘愿承受,只要丁香姐姐能……」
「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可是凌紫尽力为馨妹说说看,」叶凌紫抚着她柔软滑顺的秀发,「凌紫会努力不让馨妹太难过的。可是你也要答应大哥,不要弄坏了自己身子。」
「凌弟真认为可以说服我吗?」发话的丁香殿主站在门
,斜靠着房门。她眼睛闭着,细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上面还挂着泪滴,两手抱在胸前,也是一副心痛不堪的样儿。纪淑馨赶忙离开了叶凌紫怀里,半跑着出了房门去。「淑馨先出去透透气,大哥和嫂子有话就在屋里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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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叶凌紫才终於从屋里出来。他举目望着,纪淑馨正站在树下,怔怔地看着盈满的月亮,浑然不觉夜里风寒,薄薄的衣裙被夜风吹的贴紧了身子,玲珑浮凸、优美曼妙的身材全显露了出来,让叶凌紫心里不禁讷闷,自己以前怎么会把她认为是男
的呢?难道自己真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