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專程來的了,茂林離這兒還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親淡淡的語氣里似乎蘊藏著些許的溫馨。
我有些詫異,踮起腳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來挺暗的,白天也要開燈,我看到桌子上方有一條很細致、蒼綠色近黑的電線,由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花形的
白色燈罩,遠看就像一朵倒垂盛開的白蓮,柔和的燈光,投在母親白皙的臉上。她的對面坐著一個魁梧男子,我看不見他的臉,他是背對我的。
“好些年沒見了,妹子,你沒變,跟從前一樣漂亮。”那男子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母親。
母親身子一震,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別這樣,哥……”
我呆了一下,別是我的大舅吧,怎麼跑這兒來了?爸還以為他不識路呢。我正想出聲叫喊,突然見大舅抓起母親的手在嘴邊一陣親吻,我一下子呆了。這是怎麼回事?
“別,別這樣,哥。”母親站了起來,試圖縮回自己的手,她的頭碰到了燈罩,一時間,滿屋子都是搖晃的身影。“都這麼久了……你,你還……”母親離開桌子,走到床沿,臉朝墻壁,我看見她的肩膀在聳動,顯然是
緒激動。
“愛過才知
,醉過方知酒濃。妹子,其實我也很難過,你知道這
子的難熬麼……”大舅哽咽著,空氣中浮動著一縷怪異的味道。
“哥,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愛雨農,一輩子都愛。咱們,咱們,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親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淚。
“唉,要是,要是當年我不帶他回家,你們也不會相識,你也不會……”大舅走到母親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親,擋住了我的視線。
“不,哥,就算我不認識他,咱們終究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天我要嫁
,你要娶妻……”母親的聲音顫抖若風中的柳絮,微弱,不復平
的閑雅。
“還記得紅葉谷嗎?”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昏黃的燈光下,我依稀看見他的眼里飄浮著莫名的沉鬱與淒涼。
母親無言,她慢慢轉過身來,凝視著他,“不要再說了,紅葉谷早已被我忘了。”她的眼神迷離恍惚,好像籠罩著一層青色的輕紗。
“你不會忘的,我相信。”大舅端著母親的下
,“我喜歡你的眼睛,像一雙不停扇動翅翼的黑蝴蝶。”
母親哭了,兩行清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現在你還說什麼瘋話,哥,咱們不能一錯再錯了。”初時還只是哽咽,之后便一發不可遏止。她身體前屈,嚎啕大哭起來,我第一次看見母親如此劇烈的哭。大舅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摟過她的身體。
母親軟倒在大舅的懷里,渾身發抖,不出聲地抽泣著,她的淚水和呼出的熱氣弄濕了大舅的襯衣。我看見了大舅的手在母親的身體上不停地摸來摸去,仿佛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好妹妹,你不愛我了嗎?”我看見大舅從母親的懷里掏出一件黑色的
罩,然后放在鼻子上使勁的嗅著,“你不是很愛我嗎?”
“啊,哥……那時,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麼都會,我在學校受
欺負,也都是你把那些壞學生打得不敢再來……可,可后來……”母親聲淚俱下,倒在了床上。
“那年在紅葉谷,我們去採薇菜,你蹲在樹下,彎著身子,把小
撅了起來。哥看見你鼓鼓的
,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狀貌魁偉,聲音宏亮,不似父親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
味道。
“不……哥,你別說了。”母親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間,露出了紅色的蕾絲內褲。
“后來,我們常常在屋后的橘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時的
好緊,夾得哥哥好疼……”大舅把母親的內褲也扒到了腳后跟,母親的陰毛頓時
裎在燈光下,柔順熨貼,整整齊齊的披灑在陰阜上。
“媽媽后來發現了,打了我一頓,你還記得嗎?”母親媚眼如絲,酡紅的臉上飄浮著迷惘,看得出來,她的思緒已紛飛到了如煙的往事里。
“我怎麼會忘了。”
“當時,我們好害怕,跪在媽媽面前,懇求她不要跟爸爸說這事,不然他會打死我們的。”
“是呀,媽媽果然沒說,只要求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不過……不過那時,我們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聲了,爸爸終於發現了。他大怒之下,打斷了我的腿,讓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妹子,我還記得,你每天晚上偷偷來看我……”大舅的眼眶發紅,淚花閃動,顯然也沉浸在回憶當中。
母親全身顫抖,張開的兩條腿間夾著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地在擺弄著母親的陰唇和陰蒂,以致於她的身形起伏,唇間飄蕩著模糊不清的詞藻:“是,我當時好怕你就這樣子殘廢了。后來,你,你不知道……后來,爸強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念書,也才認識雨農……”
我的體內有一
奇異的騷動,紅色的血
快樂地奔流在我的血管里,沖動而且不安份。這種興奮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聲呼叫,然而所發出的卻又是含糊而沒有意義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