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审判厅的,主要是本地知名媒体、官媒和大型的网络媒体。
更多的媒体连法庭都进不了,只能守在法院大门外,等待第一手消息。
想让老百姓相信法律,光靠喊号可没有用,事实才是最有力的说明。
对传销团伙的审判结果,社会上已经对结果形成了某种共识,宣传部门也意识到,这是一次宣传法制,惩恶扬善,弘扬社会正气,打击歪风邪气的绝好机会,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早上九点整,正式开庭。
台下第一排,赵泽君和王炎并肩而坐。距离公诉席不远,夏语冰作为一号证也已经
场。
“带被告,金财等……”
一批穿着黄色马甲的被告,在法警的押送下,鱼贯进
法庭,在被告席后站成一排。
最中间的那个已经被剃了光的
,正是金老师。
场之后,大部分被告
都垂
丧气,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唯独金老师,面色平静,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很古怪的笑容,抬起,冲证
席上的夏语冰,咧嘴邪邪一笑。
这个笑容,落在夏语冰眼里,也落在在场很多眼里。
场面顿时鼓噪起来,金老师的这个古怪笑容,无异于是法律和在场的挑衅。
“请安静!”庭审法官朗声开,“白河2005刑字2号案件,正式开庭……”
……
除了开的小小
曲,庭审的过程倒是很顺利。
按照流程,控辩双方称述、辩论、出示证据。
时间一点点过去,案件真相在法庭上也清晰的呈现了出来,金财为首的传销团伙罪行确凿,是否有罪毫无悬念。
上午十点半,庭审渐渐进尾声。
“下面,请被告做最后陈述。”审判长说。
一众传销团伙的被告终于抬起
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左手第一个开始发言。
几个发言的被告,有的声泪俱下,悔不当初;有的死不悔改,还依旧坚持自己做的事不犯法,只是手段不太合适;还有两个开始诉苦水,讲到自己家里有多穷,走上这条路是多么无奈,由于不懂法才犯法,希望法院从轻处罚……
“被告金财,请你做最后称述。”
刚才做最后称述的被告,有的强硬,有的哀求,但无一例外,都流露出了恐惧的
绪。
然而金老师却一脸的淡定,甚至有些得意,扭看了看看押自己的两个法警,咧嘴一笑,朝前走出一步,站在话筒前。
“我认罪,刚才检查指控完全属实,我对我自己做下的一切,感后悔,也为对受害
带来的创伤感到
自责……”
金老师的声音依旧抑扬顿挫,如同在传销课的讲堂上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虽然称‘后悔’、‘自责’,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俨然就把法庭当成了展示自我的舞台。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但是,这一切并非我的本愿……”
全场一片哗然!
什么意思,并非本愿?
难道说,整件事还有幕后黑手,这个金老师只不过是个台前的代言,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就当庭开始揭发咬
?
“安静,请安静!”法官说:“金财,请你说清楚。”
金老师扶了扶眼睛,轻松的笑了起来,看向他的律师:“我想请我的代理律师,出示上周,白河市第四民医院,哦,也就是白河市
神病医院,为我做的
神鉴定。”
“被告律师,怎么回事?”法官皱眉问。
金财的代理律师也是郁闷,他只不过是指定的代理律师,根本不想接这个遭骂又不赚钱的案子。
他甚至压根不想出示接下来这份鉴定书,此时却只能硬着皮起身,说:“
神鉴定结果今天上午八点半才出来,之前来不及向法院报告,纳
庭审程序。”
法官脸一沉,搞什么搞,有重要的证据,拖到现在才拿出来?
可当着这么多媒体,又不能对关键证据视而不见,只能点说:“那好,请你当众宣读吧。”
金老师的代理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朗声说:“根据白河市第四民医院鉴定,被告
金财,患有急
短暂
神障碍。患有这种
神疾病的患者,随时可能
神病状发作,没有任何规律,再医学上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和治疗方法。”
全场一片寂静,时间似乎定格了。
只有金老师的抑扬顿挫得而声音在场中继续响起:“按照我国法律规定,神病
在发病时,不承担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