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网络舆论倒是很罕见的,没有攻击政府,反而一致为官方媒体、政府的果断行动点赞,所以政府和老百姓站在了同一阵线,把矛指向的‘食品安全的作恶者’。
但张副局长本却是焦
烂额的。
他部队出身,算是比较讲义气的一个,帮了曹大鹏不少忙,为此政委都明着暗着点了他两三次了。
亲娘咧,影响仕途啊!
张副局长决定,这次曹大鹏要是再一意孤行,自己朋友义也尽到了,尽快和他割裂,省得受到他牵连。
刚下楼还没上车,曹大鹏就夹着包从后面追上来了:“张局,等等我,等等我,我跟您一块去局里。”
……
……
分局拘留室。
“你大少爷不做,好端端跑进来嘛?”赵泽君冲对面的乔欣龙笑笑。
“你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才知道你也抓进来。他那条腿明明是我打断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抢我风!”
赵泽君笑笑:“我怎么记得是我的打断的呢?”
“那就让警方调查去呗,肯定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乔欣龙坐在钢丝床上,坐看看右摸摸,一脸的好奇,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拘留室呢。”
“那好办,等未来的杭城泽业广场建成了,我专门留一个商铺,做牢房逃脱的游戏,你要是逃不出来,就在牢房里面被困着吧。”
赵泽君所谓的‘牢房逃脱’也就是后来的‘密室逃脱’,在国内这个游戏理念还稍微提前了些。
不过乔欣龙的关注点,并不是什么游戏。
他冲赵泽君摇摇,咧嘴一笑:“赵总,地皮的事,我爸是有点狠了。现在大家都身陷囹圄,就不要再调侃兄弟了。”
正说着话,走廊外的大铁门被打开了。
张副局长和王处长并肩从过道里走了过来,还有个垂
丧气的跟在后面。
赵泽君没见过此,乔欣龙却是一眼就看出来,正是曹大鹏。
“赵总,看来我们这个牢是做不成了。”乔欣龙耸耸肩。
乔欣龙的话传到张副局长的耳朵里,他一瞪眼:“还坐牢,再呆下去,该收你们房租了!”
“赵总,这位是曹大鹏先生,当事曹腾虎的父亲,他要求撤案,同意调解。”孙处长介绍说。
赵泽君还是第一次见到曹大鹏本,上下打量了几眼。
一个显得很明的中年
,但眼角眉梢已经爬满了皱纹,两鬓微白,脊梁稍稍有些弯曲。
“你们聊着,我们在外面等。”王处长和张副局长相互看了眼,很默契的转身离开。
“曹总你好!”赵泽君笑了笑。
事到如今,曹大鹏想硬也硬不起来,在生存和赌气之间,一个理智的成年商,很清楚应该怎么选择。
用比较俗气的话来说,敢做就要敢当,挨打就得立正,既然挑起了战争,他也必须承受失败的苦果。
曹大鹏一脸的疲惫,先冲乔欣龙微微一点,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声说:“赵总,之前的事,是我办得不妥当,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老赵本来想挖苦对方一句,说什么‘你之前提的条件,我可没钱陪你’,话到嘴边,想想算了,对方既然已经认输,没必要再说这一类的刻薄话,自降身价而已。
于是只点了点,嗯了一声。
赵泽君这么做,比出言挖苦更落曹大鹏的面子,曹大鹏求助似的看向了乔欣龙。
“你别看我,你儿子但凡真把我当大哥,听我一句,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乔欣龙抱着胳膊,躺在床上悠悠的说。
“哎!”曹大鹏的叹了
气,只觉得一身的疲惫涌上心
,蹲在了铁栅栏边上,就像一个进城卖菜,走累了蹲在路边的老农民。
这个姿势,他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了。
上一次蹲在路边,还是他老婆生孩子那天。
曹大鹏记得很清楚,那天冬至,下雪,他手就剩三百多块钱,新开的小饭店没存菜了,要么去医院
钱,要么去买菜。
他当时蹲在路边,和今天一样,感到绝望和无助。
最后一咬牙,把钱买了菜。
80年代末的医院,不会因为不钱,而把产
赶出去;但是菜市场里的商贩,不见到钱,是不会给他猪
和蔬菜的。
从那天开始,曹大鹏就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从小宠溺着,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自己也变了,赚钱比什么都重要,没钱比什么都可怕,没钱,就没家了。
“哎……”曹大鹏叹了
气,脑子里回想起很多很多事。
一支烟从栅栏后面递了过来。
曹大鹏吃惊的抬起,看着递烟给他的赵泽君。
愣了好几秒,才忙不迭的接过烟,然后掏出打火机,先隔着栅栏,给赵泽君点上。
“曹总,我们之间的事,算不算结束了?”赵泽君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