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物理构成还是思维运动,都不过是自然规律中的一种片面而渺小的表面罢了,以这样渺小而片面的标准作为参照物,去理解那不知道有多么远的未知,每一步都会形成偏差,而这每一步的偏差积累起来,就会变成一种可怕的扭曲。
类中普遍不认可这种偏差和扭曲的存在,因为,倘若真的去
思考这种偏差和扭曲的形成,大概会让
心灰意冷。对于以社会属
为核心的
类而言,构成社会的个体普遍陷
这种心灰意冷之中,绝对是对整个社会存在和运转的莫大生死危机吧。
从社会学家的角度,从一个极度理的视角去观测
类集体,其中“大部分”是呈现出“愚昧”的属
,并且,这种愚昧并不是通过教育就能轻易转变过来的,无论学习了多少知识,有了多少经验,仍旧会有
去做那些辩论过无数次,自己也早知道是愚蠢的事
,并且会有许多理由说服自己。就像是,在
类之中,有一个无可名状的滤网,将大多数
的思维过滤,留在“愚昧”的另一端,只放任少部分
前往更加“聪慧”的地方,并且,这个滤网并不是个体自身的基因所决定的,而是由
类社会这个巨大系统决定的。对于这样的现象,也有社会学家认为,这正是
类种群为了在过于未知,充满了危险的环境中建立的防御机制——这个机制不会为了让
变得更强大更美好,而仅仅是为了让
类种群得以在漫长的时间和众多的未知危险中存活下去。
简而言之,“愚昧”似乎是类不可缺少的必要属
,并且,甚至是让
类种群得以存活至今的必要保险核心的一种。许多
都设想过,
类全体都变得不愚昧的
景,并将之形容得十分美好,但是,在一些被视为悲观的
类学研究者当中,却认为那或许只是对
类个体的美好,而并非是
类种群概念和社会结构意义上的美好,甚至于,那样的聪明给
类个体带来益处会否远超弊病,谁也不可能提前判断出来——在这样悲观的论调中,一个个
的聪明,往往不代表
类集体的聪明。
站在天台上,呆滞地环视这片本应该极为熟悉,却处处散发着不可思议的陌生感的风景的研究员,似乎不由得想了许多事
,但又记不清楚,自己到底都想了哪些事
。自己没有从这种宛如恍惚的思考中得到任何答案,也没有任何有助于摆脱挡下糟糕局面的启示,但是,却又有一种“想得很多很
,平
都没有这般
地思考过”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没有给他们带来美好的感受,虽然想过的东西似乎让自己显得“充满了哲学和知
”,而自己的灵魂似乎也在这种思考中变得通透起来,仿佛一些作品中描述的大彻大悟的贤者,然而,这种通透和聪慧,只是凡尘了身为
类
英的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愚蠢,自满、焦躁和自大。
并且,在愚蠢的时候看不清楚的东西,当此时不再那么愚蠢,而能够更地去审视的时候,就越发有一种直觉——自己这些
,全世界的所有
,究竟是身处在何等可怕的,让
绝望,疯狂,几乎看不到半点出路,只能随波逐流的黑暗中。
那些原本看起来已经研究透彻的事物,又重新被更加沉重的面纱遮住,自己过去没看到这层面纱,不是因为面纱不存在,而只是过去的自己并没有聪明和能到足以看到这片面纱而已。
世界,宇宙,物质,时间和空间……这些在过去看来紧密关联的概念,似乎连概念本身的意义都是错误的,因这些概念而发展出来的理解、认知和想象,也都产生了不可挽回的扭曲。越是去思考,就越是会觉得,类至今为止,对万事万物的所有理解,都是片面的,错误的,
类其实并没有对任何一样事物进行过足够全面且
的理解。
而身为这般类的自己,又应该拿起什么做为武器,去面对已经袭来的危机呢?
束手无策,从一开始就错了,完全没有可以依仗的东西,哪怕是科学也没办法,即便是在理论上,科学本应该可观的前路,也正在变得狭小,越是思考“科学”这个概念的本质和意义,就越是会感觉到,在足够远的地方,并非是坦途,而是一堵似乎不可逾越的墙壁。
当然,要到那样远的前方,要真正直面那堵墙壁,必然已经是很久的时间之后了,而如今的自己等
,必须依靠自己那渺小的,普遍基于假设和受限环境的理论,去对付那可怕的异常……不!不!根本就没有走到“对付”这个程度,自己等
仍旧处于摸索和尝试去认知的道路上,连认知都做不到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谈论如何去对付那样的东西。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有大呼小叫,发出来的声音不知道是狂笑还是哀嚎。
“这意味着我要用基础力学去解决量子力学范畴的问题吗?不,不,这怎么可以做到?微观和宏观之间的墙壁,就连量子理论本身都无法打。”也有
这般喃喃自语。
“我看到了,末果然是必然存在的,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只要我们还在这个自然规律当中,就不可能逃脱。”又有
大叫起来,说着平
里看起来不着调的话,却宛如发现了真理般兴奋,可是,从常识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