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发动速掠,穿过身后的窗子,从大楼外侧游进下一层的内侧,然后马不停蹄地穿过几个房间。
“十三”行动的时候动静很大,她也不像是会刻意收敛的那类。虽然凭借声音能够确认敌
的位置是个好消息,不过我也有察觉对方是不是抱着一种猫戏老鼠的态度,或者我现在的选择和采取的行动正是对方期望的?
我撕开衣服下摆,将断臂牢牢扎死,虽然无法阻止血的流失,但减缓了流失速度,多少能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我努力静下心来,尝试使用才能的进阶技巧锁定敌
的位置和数量。
连锁判定——圆!
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一切运动的物质,原子也好,尘埃也好,频率也好,一旦涉到它物,自身也将被它物
涉。以碰到自身的任意一粒灰尘为原点,以
涉为网络,漂浮在空气中的微粒彼此的
涉,就会编织成以原点为中心的巨大网络。
声音也好,气味也好,哪怕是最微小的震动,就算是静止的物体,一旦处于这个“涉网”之中,就能够将其“
廓”辨析出来。
勾勒,在脑海中形成主观的俱像。
扩大,在大脑能够承受的临界点内,最大程度扩大这个网络。
以自己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巨大而无形,只有我能感觉到的“球”正不断延展其直径。
单纯以最简洁的点和线组成的大楼,以及大楼内部的景象,不断在我的脑海中形成。
五楼只有自己一。但是六楼和四楼各三
,七楼和三楼各两
,而且全是身体特征一模一样的
。
被包围了,无法脱离,就如同天罗地网一样。不过没关系,既然能够见到敌,多少能想点办法。
我从袋中掏出装满了淡蓝色
体的拇指大瓶子,这瓶“乐园”自从缴获之后,一直带在身上。虽然不想服用,因为过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现在是用上它的最后的机会。
我用牙齿咬掉瓶,一
气将里面的
体倒进嘴里,包括那宛如冰块一样的威力。
咀嚼的时候,冰凉的感觉好似刀刺一样沿着喉咙滚动,然而下一秒,一灼热的感觉从内脏中反馈回来。
热!热!热!热!就好似每个细胞都是烧红的木炭,在血管中流淌的是岩浆,脑子正在融化,胃着了火,要从嘴
、眼睛、鼻子和耳朵里
出来。
我似乎在大叫,我已经弄不清楚了,除了“呼呼呼”的如大火在狂风中燃烧的声音,听不到其它声音。
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明明“乐园”是会令上瘾的迷幻药,这就是从来没见过天选者使用这种药剂的原因吗?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下一刻就分解了。
也许是痛得麻木,我不再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或者说,所有的知觉都从这个躯体中剥离了。灵魂好似悬浮在躯壳中,而这具躯壳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而在这具名为“高川”提线木偶的视野中,整个大楼都在燃烧,并在燃烧中变得透明。天花板好似消失了,明明站在五楼,却能看到一大片风卷残云的天空。
这片天空也在燃烧,灰烬如鹅毛大雪,不断从火烧云中飘落。
不断崩坏的黄昏,夕阳将在这一刻燃烧殆尽,黑色的巨球悬挂中天,末和地狱完美地
织在一起。
太美了!如此震撼的美感!前所未闻的美丽!如此残酷的美景!让不由得期待它的真实。
我静静地看着,脑似乎重新变得清醒起来,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对自己说:“活动限定一分钟。”这是自我评估后,目前的身体维持“连锁判定-圆”的时间极限。超过这个极限,就算身体不会崩溃,也没有余力对付他们了。
因此,在这一分钟内,自己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攻击!逃!
如果无法生存下去,要拯救谁的号都是一句空谈。
即便在目前这个极限的状态下,那种巨大的恐惧也没有削减半分,那个声音仍旧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回: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别开玩笑了啊!江!我全力进速掠状态,在迟缓而扭曲的燃烧天空下,紧握着刀状临界兵器。如果我能控制,我愿意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其中。
也许是迷幻药在作用吧,我似乎看到这栋大楼燃烧得只剩下模糊的廓,而自己,连通包围着自己的十名敌
在内,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
我仿佛看到了她们的相貌。
和真江一模一样,和“十三”一模一样,脸上同样烙印着数字式的花纹。
从“一”到“十”。
“有十个真江啊……”我如此感叹着,将刀状临界兵器挥起。
与此同时,十个“真江”用同样的速度抬起手臂。真是令难以置信,她们和处于高速通道中的我同步了。
下一刻,她们的手臂变成了十根枪柱,在刀状临界兵器抵达终点之前,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