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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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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不完全燃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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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这么告诉我的。不过,我心中告诉自己,每一次治疗,“我”已经死了一次。

我不想死,不想变成自己所不熟悉的陌生。因此,我加倍努力地去了解这个计划,去研究“故事”的设定方法。

“故事”之所以需要我和医生的并肩协力,因为它必须得到病的认同。你很难想象,一个不被病认同的故事,怎能让他将自己代其中的角色。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故事”可以不贴近现实,它是被创造出来的,作为一种自我解救质的神疗法的载体,并不需要对“正常”而言的现实,但它必须是一个对病而言自圆其说的世界。

它的存在和发展,对病而言是可以理解的,是他所期望的。用安德医生的话说,无论它在正常眼中有多么古怪离奇,不可理喻,但在病眼中,“世界就是这个模样”。

按照他的说法,我曾经历的那个末世界,所经历过的一切战斗和感,正是我所如此希冀着。我希望成为那个肩负伟大使命的英雄——世界将会迎来末,一个孩子将成为英雄,去拯救世界,去拯救自己的朋友和

这种说法让我感到不安,甚至感到惊惧和惶恐,他让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个神变态的刽子手。我的渴求和希冀让一个世界进,让其中的流离失所,失去生命,在黑暗和绝望中哭泣。那个世界本可以充满光明和温馨,那些承受痛苦和不甘,在遗憾中失去的们,因为我而改变了命运。

在那个世界里,那些因为秘密机构的作为而死去的学生,那些为了不同的末理念而战斗的战士们,在天门计划中变成怪物的们……白井、森夜、咲夜、八景、真江、桃乐丝、玛索、系色、席森、荣格、潘、达达、洛克、走火、锉刀……网络球的,末真理教的,黑巢的……他们的生活本不该如此的,是这样吗?

如果,我设定的不是那样的故事的话……

我忍不住想要推翻之前的故事设定,但这是不允许的——它已经作为基石打磨过许多次,无论我现在多么厌恶这样的故事,在安德医生眼中,它对于我来说正变得“完美”。在他眼中,这个故事所体现的,才是真正的我。

不,我不知道,我不想承认,我也打心底不觉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向那个故事中受难和死去的忏悔。我想要告诉所有,一个让自己感到痛苦的世界,又怎会是他所期望的故事呢?

安德医生并没有安慰我,他用纸笔写下了一个流程,它是这样的:

过去的高川是个有些沉的孩子。

他创造了一个末的故事。

略显沉的高川进这个末故事的世界中,就像他所期望的那样,他成为主角,但是,作为理想中的“英雄”,他不得不进行一些改变,也许他失去了一些记忆,也许他被塞了一些曾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神秘的大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无法说清楚。但是,无论他想不想,他都被迫去适应这个他所认可的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故事不断发展,他也不断学习和战斗,于是现在的高川诞生了。

它并不来自于过去那个高川的记忆,而是真正属于我的记忆。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是如此激动,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看到它,即便是在梦中。它让我感到欣慰,感到一种充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就像是沙子做的城堡变成了水泥,华丽而孤傲地伫立在某个峭壁的顶端。

那是末故事中“厄夜怪客之章”,那座傍山而建的房舍。

房间里和记忆里一模一样。收拾得很净,摆设不多,只有一个柜子和两张床,床上架着蚊帐,整齐叠放着薄棉被,屋后敞开的窗户处,可以看到五米外长满青苔和野,高达十米黄褐色石壁。

时间是临近初秋,山中的夜晚就再也感觉不到炎热,高处的山风比起平地更有劲,已经谈不上凉爽,抚过肌肤时产生丝丝的冷意。

我不明白,为什么从孤儿院的走廊落下,竟然会掉这个房间中。但是我迫不及待寻找起曾经一起在这座房间中的

真江,富江,无论是谁都好。我感到自己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可是,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

房间是如此安静,就像死了一般。

山中的寒意愈加浓重,让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将门窗关起来,我看向那张床,我记得那个时候,富江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姿势也不换,就像是一具死尸。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床边看着她的脸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开始记录自己的经历。

没有桌子,但是柜子里却有煤油灯、作业本和圆珠笔。我按照记忆中那样,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的东西和那时一模一样。原主用圆珠笔在作业本上涂鸦,每一张纸都用掉了一面,我只能在另一面上写自己的东西。

我就像那时一样,点燃煤油灯,将它放在床角。然后坐在床,将作业本搁在大腿上,拿起圆珠笔,嗅着灯火中飘来的煤油味,觉得自己好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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