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了,但没有劝阻,尽管为“杀犯罪”感到不安,但她却坚决做这个同谋。
“只有烧死他才算完结。”我毫不迟疑地说,提着汽油罐快步走到灰袍身边。那
红白色的
体已经浻浻流出一大片,散发出令
作呕的腥味。咲夜的目光闪烁,她不太敢看下去,匆匆将汽油洒在灰袍上,并刻意在那片
体上浇了一些。我并没有感觉到这具尸体有复生的迹象,不由胆大了一点,将死者的兜帽掀开。
咲夜好奇地瞄了一眼,立刻发出呕的声音,转身跑开一段距离,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气,好似被死者的惨状一下子吸
了
力。
禁止吸烟的警告就贴在墙壁上,若是白天一定会有出来阻止我,不过在这样的
夜可没
会突然跑出来理会这种事
。我知道在这里吸烟不对,但是心中的思绪翻腾,若不抽菸就会觉得特别烦躁。有时事后处理比事件本身更加折磨
心,这样的结果并非第一次遇到,不过总是无法习惯下来。
咲夜和森野谈了几句,我放任脑海一片空白,没有听清楚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咲夜让我留下来等手术完成的话倒是听到了,随后两位
生就下楼不知道去了哪里。森野独自一
呆在手术室好一阵子了,她的心中一定挤压着不少负面
绪,这个时候让知
好友陪同外出散心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没有异议。
不一会,八景出现在楼梯处,我第一时间发现她,便扬扬手以做招呼。
“系色同学那边如何?”我问到。
“还行,身体上没检查出任何问题,各种数值都显示她十分健康,甚至从来都没有这么健康过……”八景顿了顿,说:“但是她一直没醒过来,因为我无法说出她昏睡的真正理由,所以医生也无法立刻做出判断。我觉得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之后,我们沉默了好一阵。
“你也看到了吧?那只恶魔有一半钻进了她的身体,有预言说会出现什么不良后果吗?”我问。
“没有,只能在她醒来之后再做观察了。”八景摇摇,一副不想再谈论这事的表
,我便知道在系色同学醒来前,任何猜测都没有意义了。
“那个灰袍……”八景说了半句,像是在搜罗合适的词汇,停顿下来。
“我怀疑他是巫师。”我弹了一下烟灰,说:“我杀了他,然后将他烧成灰烬。仓库也被烧毁了,应该不会留下手尾。不过仓库是你租的,后面会有麻烦吗?”
“没关系,我能解决。”八景说,“那种灰雾是什么?那个巫师使用法术时的灰雾和恶魔的灰雾是同一种物质吗?”她默认了“巫师”的说法。
“不清楚,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你不是热神秘学的先知吗?”我反问,“不过,尽管今晚的行动有些瑕疵,但总体来说是耳语者的一大进步。不过,对于系色同学是否就是预言中给我带来命运转折的
还不能确定。她经历了这么危险的事
,你觉得她还会加
我们吗?”
“她一定会加的。”八景用一种坚信不疑的语气说:“至于预言的问题……我们还有许多时间,不是吗?接下来的活动,我觉得应该以‘巫师’为核心展开。”
“要找到他们吗?”我理解她的想法,“这些是聚集在一起,还是各自行动的呢?从正常的
报渠道根本就找不到关于他们的信息。我们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
“既然开始了,就一定会有发展。”八景说:“你觉得今晚那名巫师的战斗力如何?”
“一般对付不了,有枪械也不行。”我回想了一下这个晚上的战斗,慎重地说,“他的法术变化多端,很难搞,体质怎样不太清楚。他太大意了,我觉得他的真正实力根本就没能发挥出来。”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八景的目光从手术室的招牌上转过来,有些好奇地问。
“还记得我提到过的梦吗?”我不打算隐瞒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跟她讲述了自己在梦中的遭遇和现实中的变化,并出示左手腕内侧的棱形图案,“本来应该有三枚,可是现在我只有一枚,我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太理解图案的意义。不过,我觉得如果棱形继续增加的话,自己也会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吧。耳语者的成员中,我是唯一能对抗巫师的
。”
“那么,增加这种图案的方法是什么呢?”八景问。
我将烟拧熄,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太明白,尽管本能觉得自己知道答案。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八景就在各自的思绪中安静渡过。五分钟后,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了,并发出清脆的铃声,医生和护士结伴从室内走出来。由八景上前询问况,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的内伤比外伤更严重,需要静养,而且不能肯定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这个答复比我预料中的还要残酷。
我和八景向医生道谢后,目送他们走下楼梯,另有一名护士将白井送病房,并警告我们必须留在外边,在他醒来前禁止打扰。我和八景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对森野解释这样的结果。虽然按照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