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造成这种改变的东西，是“神秘”，而不是“科学的未知”。
两者看似相同，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东西。“科学的未知”包含了“将来必然会了解”的意义。而“神秘”的意义则是“自始至终都不可能了解”，这种概念意义上的差别，会让许多行为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希望学校被“神秘”
涉。但是，其结果不会因为我的意愿而转移。我一直试图阻止学生会实质
接触“神秘”，也思考过“神秘”扩散化所带来的影响，进一步调整过策略。然而，电子恶魔召唤系统和噩梦的诞生背后，有着更为
沉的内幕，我也认知到。自己已经不可能阻止这个内幕对这个世界的推动。先不提电子恶魔召唤系统会以何种方式散布开来，仅仅是噩梦。就已经让
无法阻止。总不可能让所有都不睡觉吧，这种意识层面上的
侵，几乎是无解的，而且。一旦这种噩梦是由中继器的力量推动，那么，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的本土士，都很难有对抗之力。即便是我这个外来者，而且，还是被去除了电子恶魔的外来者，不也照样陷于噩梦之中吗？
“我可以回答的，都在这里面。”我说：“更剧烈的变化即将到来，我不希望这个城市太过动
，所以，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如果学生会有什么想法，可以通知我们。”
“我们？”副会长强调了一下。
“是的，我们，耳语者。”我将咲夜和八景在这一周内定制好的名片
给两，上面有一个“聆听”动作的图案和一个邮箱地址，“我们是专业的。”
学生会长没有任何怀疑的表示，反而是副会长用明暗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我，让我觉得，她仿佛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十分清楚，自己所表现出来的东西，都太过超出“高川”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条件了。仅仅是一个学校里的优等生，即便比他先一步接触到电子恶魔，也仍旧是幼稚的，就像是过去第一次接触到“神秘”的我，和现在的我的差别。
“高川”的学生档案资料在学生会中从来都不是机密，我是阮黎医生的养子，我过去的履历，都应该在这份档案中，甚至于“高川是
神病”的事
，也会被学生会通过各种关系得知。阮黎医生为了保证我可以获得一个正常的学生生活，尽量封锁了我的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逃过学生会背后的那个巨大关系网，为了保证诊疗质量，阮黎医生不可能将所有问题都一个解决，通过一些关系和国内外的专家进行沟通是必须的。这也意味着，“高川”的神状态，并非完全保密。
阮黎医生说过，神病在发病的时候，所说的话是不值得信任的。想必学生会也会得到“高川的神病发作，被软禁在家”这个失踪一周的“真相”，那么，他们是否真的信任我，又为何在这个时候，希望从我的
中得到报，就相当令玩味了。
不过，就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证明我的正确。
学生会长和副会长离开了，关于“耳语者”的事，他们没有多说什么，至于他们会如何处理那张名片，也不是我在意的事。给予名片只是表达一个态度，想要和“耳语者”进行联系，当然不只使用电子邮箱这个方法。
我将两的来访一事抛在脑后，继续自己的工作，然而，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门铃再一次响起来，这一次，来的是装修公司的。我去开门的时候，两个身穿帆布工作服的员工正在检查损坏的门锁，阮黎医生改造过这扇门，所以一旦损坏，修理起来可不是随便一个锁匠都能解决的。阮黎医生通知的装修公司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行业公司，我不太清楚这家公司的底细，不过，从阮黎医生的只言片语来看，公司有一些跨国
力机构的背景。
上门进行维修的员工不善于言辞，一直板着脸，显得十分沉默，而且，除了完成工作之外，对任何多余的事，都会产生一种“不要来打扰”的绪，哪怕是为他们送上一杯水，都会如此。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不近”的写照吧，对于大多数顾客来说，这种生硬的态度无疑是服务水平上的硬伤，不过，也正因为他们做的不是“普通的装修工作”，不是“普通的装修工”，所以，不能用普通的服务业员的标准去看待他们。
两个员工，一个解决大门的问题，一个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就进卧室去解决窗的问题。我当然要监视他们，因为，虽然工作证看似没有问题，但实际上，就算有问题，我也看不出来。如果他们是带着别样的目的而来，我也不会和他们客气。在一个存在末
真理教的世界里，每一个涉及“上门服务”的公司都是危险的，我记得，末真理教的下属机构“山羊公会”最喜欢用“快递员”和“搬家公司”的身份做掩护，即便在这个中继器世界里，末真理教没有外界那么壮大，但是，既然我的电子召唤程序被约翰牛给了卡门，那就意味着，我的所在对末真理教来说已经不是秘密，进而，对任何关注我的圈内士来说，都已经不可能再是秘密。
如果那些想在这个城市做点什么，自然要考虑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