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现在愈发感觉到,自己建立耳语者的初衷,其实也仅仅是一个为了说服自己,而强行加上的理由而已。当我们这些凑在一起的时候,需要一个名字,需要一个意义,让这一切顺理成章。而当它顺理成章的时候,最初的理由就已经不重要了。
她们的回信,让我的心绪重新平静下来。在台灯的柔和光晕中,我凝视着角落的黑暗,聆听自己的心跳。仿佛可以感觉到,“江”也就在这里,但与此同时,却又明白,其实它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在这里”。我们有着紧密的连接,但又仿佛需要跨越很漫长的距离。才会在偶然间抓住对方。
我有很多烦恼,阮黎医生也是一样。我的烦恼,是伴随着世界末而生的,阮黎医生也一样。她对我做的这些看似侵犯私隐的事
,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而当我做那些事
时,也是一样。所以,我和她,才像是一个母子。
正如她从未我是这个样子责备我,我也不会怨怪她。
我默默洗漱,换上外套,将笔收进内袋。桌上还摆着一包骆驼牌香烟,包装已经撕开了,被
拿走一支,我觉得同样是阮黎医生做的,因为,这包烟原本是藏在抽屉内侧。我拿起香烟,开门走出去。
别墅内外都已经热闹起来,但房间的隔音很好,所以呆在房间里一直都感觉不到。刚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住在同一间别墅的一个男
专家也正在开门走出,他看到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挂起温和的笑容点点
,而另一边,他的同伴们正快步走过来。
“高川?”其中一用怪异的语调喊我的名字。
“是的,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也没什么事。”那
一副“就只是想喊喊名字”的表
,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外面在搞聚餐,我们正要叫你过去。”话虽这么说,但看起来像是违心之言。我觉得,他就像是在掩饰,其实他就只是带着看名
,顺便当面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问题是,我有这么有名吗?
“啊,你还不知道吗?早会的时候,研讨会已经公布了这次例诊的病。”这名专家就像是缺乏
商一样,也不管同伴在使眼色,直白地对我说:“你在名单中。而且,你的身份,让你在那些病
中也显得特殊。其实有不少
都只从阮
士那里听说过你的事
,却从来都没见过你的真
。”
“不少?”我质疑到:“你们这么多
,都和阮黎医生很熟悉吗?”
“啊,不,我的意思是——”那名专家顿了顿,补充到:“阮士的很多论文,都是以你为例子撰写的。只要注意一下,论文的结语中,都会出现你的名字在协助
名单中。在演讲的时候,也经常会提到你。因为阮
士在业内的名声不错,所以,被她频繁提到的你,也同样让
在意,不是吗?你是那么……特殊的一个病
,我想,如果没有你,阮
士也不会取得这么多成果。”
我停住脚步,盯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也许研究我是让妈妈取得成功的重要原因,但若你觉得,这是唯一的原因,那么请恕我直言,我很讨厌你。”
“啊——”这名专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一脸惊愕,随即就被同伴扯着,连说了几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耳畔传来脚步声,我转,就看到占卜师
士走过来。她也望了一眼离去的几
,对我说:“别在意,阮
士的名声,是确立在她的技术和理论成果上的,但是,也有许多
觉得运气的比例更大。”
“不,我并不在意妈妈的成功,到底是不是靠了运气,还是因为我的存在。实际上,如果是后者,我会更高兴。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从立场上去讨厌一个男。”我这么回答到。
“是啊,你是站在阮士那边的,我知道。”占卜师微笑着,用力揉了揉我的
发,“我正准备去叫你起来,既然你自己能起来了,就赶紧出去吧,大家都已经开始吃了。”
“这是早餐?”我问。
“当然。”占卜师说:“怎么?”
“我听说,你们还开了早前会议?还没吃早餐的时候?”我说。
“是的,开完会才开始聚餐。会议七点半的时候就开始了,有不少因为昨晚玩得太过分,所以完全打不起
神的样子。”占卜师说:“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主办方再次申明这次研讨会的活动流程,以及必须注意的事项。除了要参观附近的
神病院,接受一些新的治疗方式的指导,还有每个
都必须进行的论文演讲,最后是大家都可以尝试对例诊病
做一份诊断报告,提
给主办方打分,就像是考试一样。通过的
,有可能会得到研讨会的邀请,参与一项正在进行的研究——换句话来说,因为这一次来研讨会的
之中,有很多
都是‘野生’的专家,并没有国际公认的资历和证明,所以,也希望可以通过这次机会,正式涉足这个领域。这不是什么秘密,我想,在路上遇到了那些事
,还决定继续参加研讨会的
,大概都知道大体
况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研讨会的研究,不要拥有正式资格和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