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受到白色克劳迪娅影响的,其行为的本质,其实是对幻觉中的境况做出反应,而并非是对现实
况做出反应。而他们的行为,恰好契合现实
况,完全不能证明,他们没有被幻觉影响——这就是阮黎医生对当前关于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力的调查和结论。
如此一来,要区分哪些没有受到影响,哪些
受到了影响,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
。受到影响的
,自身其实也很难分辨,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何时,受到了怎样的幻觉影响。无法分辨幻觉和现实的
况,在进行一些特定行为测试的时候,就会
露出来。
而现在,无论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听到了额外的动静,其背后的意义又是多么不详,都无法掩饰这样一个事实——有某种限制被解除了。
而这种限制的解除,或许可以被解读为,敌不得不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
“终于有动静了。”健身教练的吻一下子放松下来,显然,她的想法有一部分和我相同。
“其实,排除掉第三层突然变成迷宫的怪异,我们所要面对的况,和劫匪抢银行的
况没什么不同。”三井冢夫平静地说:“在劫匪的控制下,所有
都必须呆在银行中,因为这些劫匪关闭并看守着大门,想要从正门出去的
,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攻击。可是银行中的无辜者,并不是所有
都都被劫匪控制着。一部分
,受到劫匪的制约和伤害,但另一部分
,则
差阳错地逃脱现场核心,可以尝试自救,但更可能的
况,是尽量躲避劫匪的同时等待警方的救援。而这个等待的时间,往往不会很长。而警察到来之后,
质也会面临最危险的
况,谁也不清楚,劫匪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就对
质大开杀戒。而逃过现场中心,在其他地方藏起来的
,为了维护自己的安全,当然也不会做更多的事
,免得
露自己。”
“劫匪抢走了钱,如果不是被警察捉住,就是逃走,质仅仅是一种他们为了成功逃脱而准备的道具,也许
质的身份也有一定的意义,但劫匪并不会,也不可能刻意调查出他们的身份来,否则,就可以认定,其实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某个特定的
质。”占卜师接着说:“但无论如何,劫匪是不会,也不可能永远都留在银行里,维持一个绑架的
势。”
这么说着,虽然类的惨叫声还在响起,但直到这个声音渐渐衰落,众
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我们的选择似乎有些残忍。”健身教练突然说。
“我们就像是逃脱事件中心,却没能逃出银行的。”占卜师面不改色地说:“而我自认为,无力去阻止犯
们行凶,若有疏忽,就连自己也要搭上去。”
“趋利避害的做法,应该遭到道德谴责吗?”三井冢夫的表有些犹豫,也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半点蠢蠢欲动的样子,他正在为自己的选择愧疚吗?我无法判断,但是,我觉得,他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而我,当然也没有立场去谴责他。
因为,我也没有动弹。
虽然我做出这个判断的出发点,和他们有些不同,但其结果却是同样的。
我们在这一刻,都不是英雄。
犬吠声和闹出的动静,一点点接近我们,但又很快转到另一侧,紧接着,离我们越来越远。受害者似乎不止一个,而他们并没有彻底在短时间内被杀死。至于凶手到底是还是犬类,则暂时无法判断。我觉得,我们和那些正在遭受伤害的
们之间,存在一段无可逾越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正是我们无法见到其他
的秘密所在,也是产生这个无限镜像迷宫的秘密所在。
“距离吗?”我的自言自语,被三井冢夫听到了。他以为我在和他说话,就问我:“什么距离?”
我用比较正常的说法,扼要解释了一下:“我和那些之间,和凶手之间,存在一段距离,所以,我们才会不受到
扰,也无法和他们接触。”
“很有意思的用词。”健身教练点点,说:“很形象的形容。我们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我们为什么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救
,想要和他
汇合,仅仅是出于
类的社会
,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准则罢了。但是,遵循社会
的行动并不代表正确的行动。道德规范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系
与
之间的关系,维系社会
的正常发展,并且,其意义也仅限于此罢了。这是我个
的观点,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接受,但是,这样想的话,的确会轻松一些。”
“真是很一般的想法。”占卜师说:“我对这样的观念无法表示赞同或否定,因为,它太过平庸了,完全没有亮点。一般虽然无法说得这么清楚,但是,也都会在行动上表现出来。遵循这个观念行动的你,也不过是一介普通
罢了。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别这么说嘛,其实你可以委婉一点的。”健身教练笑起来。
三井冢夫在一旁松了一气,一直反复不定的神态,终于平静下来。两个
的对话,似乎让他对自己的选择安心了不少。
我同时也在感知那名魔纹使者的存在。
之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