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最多也只是给心理一点安慰而已。“病毒”早就潜伏在每个体内了,而且,至今为止的研究中,都从未发现,有某种独特的诱因,会让“病毒”突然
发。换句话来说,“病毒”何时发作,根本就是不确定的
况。
“如何?阮黎医生。”安德医生走到阮黎医生身边,
阮黎医生将一份名单调出来,对安德医生说:“抑制剂、调制药剂以及由此延伸出来的各种副产品。我找不到更加新颖的东西。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是的,我决定了。阮黎医生对安德医生说:“我明白了,由我来接手霍克医生的研究。”
安德医生露出笑容。
一整夜加一个白天的忙碌,病院将霍克医生的地下实验室中所有可以转移的资料,都转移到阮黎医生的电脑中。病院为她加开了一座实验室,霍克医生的遗体,以及一部分实验体,也被转移到这个实验室中。相比起霍克医生的地下实验室,这座实验室的研究环境谈不上多好,但确实是属于阮黎医生个的。除此之外,霍克医生留下的遗产,也并非全都
给阮黎医生研究,病院分出另一支团队,为其分配了更多的资源,这支团队和阮黎医生是相对独立的两支队伍。
虽然如此,但阮黎医生并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绪。
既不喜悦,也不悲伤。在她决定接手霍克医生的研究时,就明白自己放弃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又是怎样的一种力量,让她愿意放弃那些,失去那些,而获得现在的研究权。那是一种来自于心灵的力量,是师生之前感的传递,也来自于自身的固执和对未来的期盼。
在霍克医生的研究室中的幻觉,让阮黎医生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位导师。
尽管,那仅仅是幻觉罢了。
阮黎医生也十分清楚,正因为产生了那样的幻觉,反而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体内的“病毒”已经蠢蠢欲动,或许在某一个不远的未来,自己也会如同霍克医生一样,变成一个末症候群患者,步
“用自己做实验而死去”的后尘。
但是,这样的不详,也仍旧无法阻止她。阮黎医生觉得,如今的自己,内心就如同一块坚冰,而坚冰中则燃烧着火焰。火焰无法融化坚冰,却一直都在燃烧,一直都在释放着热量。这热量,让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进走廊,脚步声在无
而冷清的走廊中回想,她感受到,右手提着的箱子中,那些书籍和报告的份量。她用力拉开研究室的大门,将箱子沉沉放在桌子上,身后传来实验室大门自动关闭的声音。她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架,解开箱子的锁
,将箱盖用力掀起。
这些书籍和报告,就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她战胜并征服的东西。里面流淌着的,不是冰冷而死板的文字和数值,而是一个医学领域最顶尖专家的心血。也许,它们无法让研究抵达终点,也无法给出一个正确的结果,但是,它们确实是被此时的们所需要的“希望”。
之后的三天,阮黎医生没有进行任何研究,完全埋于这些理论书籍和实验报告中,其中也有不少霍克医生留下的
记,显然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天,并从一开始就有所准备。他在
记中,写下了自己的猜想,自己的幻觉,自己所感受到的,来自于“病毒”的侵蚀。在他的描述中,“病毒”已经不再是常规意义上的病毒,而是一个被称为“江”的生命,一种难以形容,几乎让
束手无策的高纬度存在,他所经历的那一切,有一大部分,就像是他个
被“病毒”侵蚀后,所产生的幻想。但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毫不介意地将这部分幻想标记出来,并在之后,留下了大量用于描述这种现象产生的各种猜测,其中也包括各种自造词汇。
霍克医生的实验经历,已经完全超出正常的科学实验,逐渐趋向于一种哲学化和神秘化的臆想。这样的变化,就连霍克医生自己也意识到了。不过,无论是霍克医生还是阮黎医生,都不觉得这样的变化是不正常的。反而,这才是正常的,符合末症候群患者的
神状态的变化。
霍克医生还记中,反复对“高川”表示遗憾和悔恨,因为自己无法在有生之年,实现和这个少年的约定。“高川”在同意以实验体的身份,参与最初的研究时,霍克医生有以自己的名义,对他承诺:一定会找到治疗的办法。
也许其他不会在意这种
的约定,或者,会认为那仅仅是对病
使用的手段,然而,霍克医生却是认真的,他的确在自己的
记中,写下了自己这份认真而执着的心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病毒”是他所遇到的,最为束手无策的对手。
对于最后的,将末症候群晚期的自己也变成实验体的那一部分计划,霍克医生没有留下太多的流程,阮黎医生也不认为,自己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一切,就是真相。不过,在
记里,霍克医生的确提到了一些线索,其中一些独特的名词,吸引了阮黎医生的注意。
正如阮黎医生所了解的那样,霍克医生仍旧试图解放体的最强免疫能力,一边适应“病毒”,一边通过药物刺激病体,促使其产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