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尽！」
「是的！」
「既然如此，在你们押送他到孙墓的半路上，他为什么不引
炸弹呢？他双手虽伏棱反铐，但既然能瞒着你们偷偷从
门一取出炸弹，要当场引也是轻而易举的呀！」
石冰兰沉重的摇了摇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死了，这件事也许会永远成为一个谜！」
李天明眯起眼睛：「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心里其实是
着你的，所以并不忍心取你
命！他延迟了炸时间，而且选择在你进
墓地以后才动手发难，只是想趁混
给自己制造一个逃跑的机会？」
石冰兰紧闭双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李天明掐灭烟蒂，皮笑
不笑的说：「报告上还说，你击毙沈松后，因为伤心过度失去理智，又愤怒的向沈松的尸身开了整整六枪！」
「是！」
「你的心
我可以理解，但是，其中有三枪都打在沈松的部，以至于他的脑袋被轰得血模糊，几乎连原来的样子都辨认不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石冰兰垂下说：「我当时完全失控了，对他那张魔鬼一样的丑脸恨到了极，所以做出了违反纪律的错误举动……」
「不，不，我不是要你解释这个……我关心的是，你一
咬定沈松平时的脸庞是假的，只不过是一张
皮面具。面具底下才是一张可怕的、伤痕累累了真正脸孔！可是现在，他的整个脑袋都被轰烂了，这一根本无法证明！而那张关键的皮面具，你又说他亲手烧掉了……」
「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局长！难道您怀疑死掉的这个不是沈松？」
「那倒没有。指纹、毛发的对比都确认了他就是沈松。但是，沈松这个名字本身只是个符号而已，他真正的身分其实是『阿威』，但『阿威』又是谁呢？他的大名到底叫什么？具体又是什么身世和背景呢？」
石冰兰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我不清楚！「
李天明意味
长的凝视着她：「是不清楚？还是有意隐瞒？」
石冰兰霍然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李天明犹如说绕令般，不紧不慢的说，「这是我刚才上网看到的，本市网友们发出的质疑！既然沈松是个凭空创造出来的『假』，所有的履历资料都是伪造的。阿威则是个『不存在的』，根本找不到任何资料。那真呢？应该如何向公众
代真的身份？」
「代？还要我代什么？我只知道色魔就是沈松，而沈松已经死了！其他的我无话可说！」
石冰兰脸色煞白，嘴唇里进出毅然决然的嗓音。
李天明
笑一声：「别激动，别激动……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嗯……总而言之，从到尾都只有你一个向色魔开枪，并没有旁帮手？」
「对！」
「可是当天做的『硝烟反应』测试显示，不仅你有开枪，你姐姐石香兰也开过枪！」
「这个我也解释过了！我姐姐被色魔蛊惑得太，先是趁我进墓地时突然接近沈松，自愿作他的质，差一就酿成大祸……然后又在沈松被击毙时，发疯似的抢过枪企图自尽，幸好我及时推开了她的手，这一枪才没打中她自己！」
「嗯，你姐姐的供也是这么说的……被色魔残酷虐打的受害者余新、还有孟璇也都做了证明。不过，我总觉得事没有这么简单！」
石冰兰的脸唰的胀红了。
「这次是您自己的意思呢？还是网民们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李天明这次倒也爽快，又抽了一烟说，「我想不通石香兰为什么要自尽？她已经怀孕九个月了，就算有什么想不开，按理说也应该先产下孩子才会想去寻死的！」
石冰兰自嘲的一笑，说：「局长您猜得很对。我就说实话吧，当时我姐姐并不是要自尽，而是愤怒的要替沈松报仇，所以抓起枪就向我
击。幸好她从没用过枪，第一发就偏了。而我也赶紧把枪夺了回来，才没酿成大祸！」
李天明半信半疑的说：「是吗？那你一开始嘛要撒谎？」
石冰兰面露痛苦之色，凄然摇：「您就别问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别问这个了……」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恳求的吻对李天明说话，后者也大感意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谁知更令意外的还在后面，只听石冰兰又道：「我知道在这个案子中，我有失职的责任！所以，我想正式辞去刑警队长的职务，希望局长批准！」
说着，她从衣袋里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辞职报告，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李天明目瞪呆。自从登上局长宝座后，他最担心、最嫉恨的就是石冰兰，生怕她有一天抢走自己的位置。但现在她居然辞职了，他反而有些茫然失措。
石冰兰淡淡一笑，转身也不回的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并且一直走出了刑警总局，站到了热闹的马路上。
这一刻，她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虽然，胸膛里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