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不断增多,她又平稳地将杯子竖直,最后放到我面前。
「这叫歪门斜倒,杯壁下流,改斜归正。」
她有些得意地向我解释。
「你业务挺熟练的。」
「以前跟领导吃请,练出来的。」
说着她也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海子哥,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每个
有每个
的活法。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
也是动物,用虚伪的道德约束别
的动物。我承认我也喜欢钱,可首先我看上常建的是他是个爷们儿。」
我吃着菜只是听她说,没有说话。
「董芳是你的
儿吧?我就知道,海子哥,你活得潇洒,我没话可说。我也不想一辈子窝窝囊囊的过。
就是那么几十年,
嘛老跟自己过不去?我知道我对不起建军,但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啊。」
「你们俩串供了吧?」
「什么串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
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上了常建的车就打算做到总站了。建军那边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其实我是都希望你们好,最好谁也不要伤到谁。你和常建好了,公司也就好了。到时候你还得多照顾一下董芳,她比你小。」
王红看着我笑说:「你放心。海子哥,说实话,你就是一
子,
场
子。绝对不能结婚。」
「你都快梅开二度了,我这儿还含苞未放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结婚呢?」
「伤
,得特伤
。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小姑娘为你伤心。」
「又是常建跟你吹的枕边风吧。这小娘们儿。」
「不用他说,我自己看的。」
这时电话响了。
「喂,小海,你今天下午来接我吗?」
秦燕君的声音细细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不行,伊丽莎白急着找我,那老太太比你急。」
「讨厌,不来就算了。」
「别啊,我来。那我就先不去大不列颠了。」
「真贫,那我等你啊。」
我收起电话,发现王红看着我笑:「又一个自投罗网的吧?」
吃完饭出来我没有跟着她回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一趟城东的一处正在拆迁的工地,常建说这块地是他圈的。那些曾经熟悉胡同房脊和亲切的乡音早已变成残垣断壁和陌生的正在忙着敲石砸砖的陌生
影。灰尘在空
的场地上飞舞,抬眼望去有一种无法言表揪心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我在一家成
保健买了两打安全套,就去接秦燕君。她下班很准时,我到的时候已经在门
等着了。
「那么着急见我
嘛?我可还没想起来昨天说的什么话。」
「你呀,我看你也早就忘了。真是个坏学生。」
她假装生气地说。
「看你那副饥渴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讨厌,谁饥渴了?
家就是想见你,不行啊?」
「行,太行了。对了,昨天你们家那位回去没问你什么吗?」
「当然问了。我就照你的话说的。他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还跟那
的在一起吗?」
「嗯。」
秦燕君
,把手伸向我,搭在我的手上。「他带着菁菁去海南岛了,单位组织的。一个礼拜。」
「那看来省了我去外面开房了。」
「讨厌啊你。」
她拧我的手背。
「哎呦呦,我开车呢。」
我们去了一家饭馆吃晚饭,席间她一直含笑不语。
「你笑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一直想你的
秽理论。我觉得你真的特别有意思。」
「我就是把
正经事的
力都花在思索下半身的问题上了。都是扯蛋。」
「不是,真的挺有意思的。」
她吃了一
菜,把筷子
放在嘴里抿,又看着我笑。
「我说秦燕君同志,这我可要批评你了。不要总想着食色男
,
生还有很多伟大的理想要实现,你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要时刻严格要求自己。」
「德
。我就喜欢你这样,老是没正经。唉。」
「那我以后还是正经儿吧,咱别把一校的学生的前途都给耽误了。」
「讨厌。」
她笑着吃菜。
她的家是宽敞明亮的大三居,布置得井井有条。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地给我倒水拿水果,我觉得自己倒像个来家访的老师。
「别忙了,我都眼晕了。」
她过来靠着我坐下,拿起一条香蕉剥开皮往我嘴里塞。我费力地鼓起脸皮将香蕉吞在嘴里咀嚼,半天才吞下去。她看着我的窘态开心地笑。
「你也真行,老公前脚儿刚走,后脚儿就把野汉子带回家来。」
「说什么呢?真难听。你是不是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