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
「怎么在你这儿？这是我给付萍的。」
「她让我
给你。」
常建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有些湿润，半晌才轻声地说：「海子，付萍走了。」
「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的心猛地绷紧，本能地感到一个灾难的到来。
「她被撞了，在医院躺了三天……」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下来。
「
！你丫骗我！」
我大声地嚷。
他擦掉眼泪，狠狠地吸了一
烟说：「那几天我一直到处在找你，你关机，去过你家，你也不在。她醒来过，想见你……她把这钥匙给我，让我个你，让我跟你说……」
「说什么？快说呀！」
「让你好好保管这钥匙……留给一个
你的
……」
「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握着钥匙，想把它镶进我的
里。「我他妈是傻
！那他妈司机呢？抓着了吗？」
我冲他喊。
「付萍跟我说是杜斌。后来我才知道她见你那天发生的事。」
「我他妈的！我要杀了他全家！」
我咆哮着向门跑去。
常建冲过来死死地抱住我，把我用力地拉回到沙发上。
「海子，你冷静，冷静！我已经替你废了丫的了，新账老账一块算。丫下辈子只能天天儿躺在床上唱高音了。」
我哭了，感觉身体突然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四肢无力。常建陪着我一起哭，哭了一会儿，我渐渐地抑制住自己的
绪。
「你知道吗，海子？付萍一直都着你。可你一直都误会她了，从你跟她分手以后，她没让任何男碰过她，除了她前夫。」
「这是她跟你说的？」
「你还记得那天吃羊串吗？那天是她生
。」
「生？」
「，你丫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那天是赶上了，她本来想跟你一起过。没想到你丫走了，晚上还带一个回来，给她哄出去了。她就拉着我去酒吧聊了一宿。」
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泪下来。常建把纸巾盒放到我面前。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离婚，一是不想趟那孙子的浑水，更重要的是，她又碰见了你。因为她一直都着你。但她说你总是不了解她，以为她很骚，跟很多男的有过。其实她一直都没有让别的男碰过她，除了她的前夫。那孙子也是追了她一年多砸了很多银子，她才答应的。她说她那时以为对你死心了才会嫁给他。没想到后来碰见你以后，她又彻底陷进去了。她说她这次会一直等，她相信你的心早晚有一天会安定下来，到那时候，她希望你的身旁是她而不是别的。」
常建叹了气，上烟接着说：「说实话，我劝过她，趁早放弃。她不听，她说她要你知道她是最好的。」
「我他妈真是大傻！」
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其实这些话都应该你自己听她说的。她呀，就是太你了，又不跟你说明白。」
「不是，是我不想听她说……」
「你知道她最后为什么不理你了吗？」
我
，没有说话。
「那做流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
「流？什么流？」
我睁大眼睛瞪着他问。
「你真的一都没察觉吗？她怀了你的孩子，但又犹豫告不告诉你。因为她知道你连正常的生活都没有，绝对是不会要什么孩子的。其实她很想生下来。
但那天你晚上没回去，她到处打电话找你找不着。她就对你彻底死心了，这是她跟我说的。我让她再考虑考虑，可她态度很坚决。所以我就找帮她做了。
她一直哭，后来在她朋友家养了一段时间。她不让我跟你说……」
「我是傻，我是傻！」
「被这么一个，今生无悔，死而无怨。以前我不相信的……」
他仰天感叹，半晌又对我说：「你知道他那个未婚夫吗？很好的。以前是她前夫的律师，一直都喜欢她。
她离婚以后就追她。但她心里除了你，没别。她对你失望以后，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也知道付萍还着你，但他保证会给付萍幸福，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付萍想见你的时候，也是他告诉我的。他很坚强。唉……生真他妈有意思，好像什么事都是注定的。就像火车，看着像飞一样地向前开，其实时刻都离不开下面那条早已铺好的轨道。如果她没那么死心塌地地你，也许现在……」
「我欠她的太多了……」
「我们都欠她的……如果真有天堂的话，她肯定在那儿想着你。」
「别说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