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毕业生就开始找工作,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参加陕西公务员考试虽然笔试第一,但面试被刷了下来。我就给哥哥电话,说去广州投奔他。但是他不置可否,只是劝我安心等研究生考试结果。现在研究生考试也因为英语太差败北,不知道怎样向哥哥提起,他却自杀了。
是什么导致他自杀呢?我悲痛之余,试想多种理由。他早前的来信不是说他过得好好的吗?他那样乐观,为什么要自杀啊。我甚至相信是谋杀,如果不收到他的遗书。
带着对哥哥死的疑惑,我决定去广州。我要在那个城市里,寻找哥哥死的原因。
2002年7月6
,学校放暑假。7月8
,学生走得七七八八。我们这些毕业的学生,找到工作的都急急忙忙去单位报到。我因为工作没有着落,需要把档案暂时挂靠学校,等办完手续,已经拉到后面。看着宿舍空落落的,心中怎么也不是味。相处四年的同学,就在互相熟悉、依恋时,又各奔东西。现在我也要离开,心中涌起难以割舍的悲触。
天气很闷热,临中午下起瓢泼大雨。这是
夏第一场大雨,也许想冲去我们陈留的气息和浓郁的依恋。
雨珠落在地上腾起朦胧的水雾,地面很快像流淌的河流。我给文墨染电话,让她不要送我。但是她坚持过来,我只好作罢。不多时,她从
生宿舍过来,撑着一把落
黄与玫瑰红相间的雨伞。她身着一件天蓝色的束腰连衣裙,上面散着素淡的兰花,脚穿塑料白凉鞋,跺跺脚,地面上留下一滩水。
“不要送我了,雨这么大。”我
是心非,不知怎地,希望她能送我。
“雨算什么,不及师兄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啊。”文墨染说着笑了笑,露出几颗雪白牙齿。
我拉了衣箱,把路上吃的面包和水果递给她,两
就出来。我把宿舍钥匙还给看门
,还冲他笑了笑。
“走了。”看门
也笑了笑。
“走了。”我有逃之夭夭的感觉。
我把衣箱扛在肩上,沿着屋檐走。文墨染无声地跟在后面。我心中有许多话,可是说不出来。雨哗哗地下着,让
感觉心中也在下一场大雨。路过新教学楼时,我停下来休息。文墨染赶了过来,雨水已经打湿她的裙摆。
“这鬼天气。”我嘟囔一句,眼睛却看着空空的教学楼,心里倍加不是滋味。
她似乎知道我的心
,也没有说什么,看她的样子也有些落寞。
出了学校北门,603公
车恰好过来。
“请回去吧,我到了那里给你电话。”我不想让她跟着淋雨。
“车顺路,就到火车站吧。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她幽忧地说了句,抿嘴看着我。
我们坐上车,都没有说话,茫然地看着窗外。雨茫茫,熟悉的西安街景都模糊在雨雾中。603是双层
士,所以路两旁的树叶不时地扫过窗玻璃,粘在玻璃上的雨滴支离
碎,像眼泪一样滚落下去。
“我毕业也去广州,投奔你。”文墨染无话找话,说着冲我笑笑。
广州?我一无所知的城市,到了那里将面对什么样的
况?一切都很茫然。自小到大,没有去过再远的地方,从河南西南的小城到西安,再到南中国的一个大城市,一切都很新鲜,却犹如一次长途探险,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困难。
“怎么,不欢迎我去吗?”文墨染用肩膀碰了我一下。
“欢迎,怎么会不欢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笑了笑。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也不知道到时会是什么样的
况。
“你到那里有什么打算?”文墨染疑惑地看我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雨幕。
是啊,该有什么打算?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一切都靠自己,可是我对未来一无所知。
“该有什么打算,要找工作。”我打起
神,不想表现得沮丧。
“准备做什么工作?”文墨染对我的未来很关心。
是啊,做什么工作呢?我学的是法律,还没有考取律师资格证,不能去律师事务所;到企业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
“暂没有打算,到那里看
况,总该有饭吃吧。”我感到底气不足,至于自己会做什么,该做什么,这些天我都思量过,但没什么眉目。
“也是,现在每年都扩招大学生,能够有单位要那就不错了。”文墨染旋即笑了。
我也陪了笑,两个
傻傻地呆在座位上。
“如果能考公务员,你可以考公务员。听说广州公务员待遇不错,一个月有几千块。”文墨染建议道。
“看
况了,我会试试的。”我对考公务员没报什么信心,上次我面试也没遇到什么难题,结果却没过通过。
提前一个多小时到了火车站,我为文墨染买了站台票,两
就站在车站的回廊下看着大雨飘下。我似乎有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