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怎么说,再也忍不住了。
“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作家吗?”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作家?”她笑了,第一次无邪地笑了,脸上的忧郁一扫而光。“你看我像吗?”
“怎么不像,你的文采不一般。况且,我也没见你有别的什么工作。”我感到她不是一般的
,一个
在这个城市没有工作是难以想象的。
她又是一脸忧伤,眨了眨眼,说:“你那样认为,那我就是了。”随后她不再看我,一个
隔着厨房的小窗户向外看。就那么一线天空,混混浊浊的让
感到压抑。
我也许卤莽了,说实在,虽然吃饭在一起,但我们仍然陌生。我想起哥哥来信曾说道,在这个城市居住的
,大多习惯了陌生,每个
也把过去当成隐私,一时多了那么一个多嘴多舌的朋友是不习惯的。我当时还为他这些看法感到意外,现在却
有体会。
我只好借工作忙回了房间。确实,我才接了任务,写一本类似《穷爸爸,富爸爸》样的书。但是形式大变,是关于一只狗的寓言故事,胡老板的意思是用新颖的形式来打动读者。他给我找了相当多的参考书,单整理资料就要一番功夫。后来这本书果真风靡一时,你现在在购书中心还可以找到这本书,当然过不久,在中山图书馆的负一层特价书店也能买到。
关于我的作品,如果可以称谓我的作品,也只有这本关于狗的书很快面世。其他的作品,就像投到出版社一样,石沉大海。只是一次在书店看到张先生的一本校旱,因为张先生介绍我认识胡老板,所以特意留意他的书,校旱名字是《
在空中飘着》,翻看几页后,发觉里面许多章节跟我写给胡老板的《十二春色》中的章节一样,只是有部分修改、增删,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我终于成为一个枪手,所谓的作家只是一个遥远的梦,虽然隔着一步之遥。我与张先生的不同,也许就是张先生已经是一个作家,名望在外。
我为此感到遗憾,但反过来想却来了希望,我的文字假借他
之手可以出版,并成为畅销书,那我是不是具有文学方面的潜质?某一天会不会捣搞出自己的作品?想到这里,我为我的枪手生涯感到自豪,而不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