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啤酒。他说我像他以前的一个朋友,开始他还当成那个朋友呢。
我就笑了,问他的那个朋友现在哪里去了,有机会见一见。不知怎地,我想起哥哥来。
老板迟疑一下,随后说他回了乡下,也好久没见到了。他又和
子喝了一杯,就起身招呼其他朋友了。
酒吧里
不多,三三两两的几个朋友在比拼喝啤酒。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二次到酒吧,有些忐忑不安。酒可以
,而我们来就是为了
,这多少让
紧张。
“
孩大多故装清纯可
。”我说。
“又不是要你娶老婆,是个
就行了。”
子喝了小杯啤酒。
“可我不知道怎样说好。”我打起退堂鼓。
“做
又不是谈恋
,用不上你的嘴
说,你紧张什么。”
子看着我就想笑,眼睛中流露笑意。
“可我怎么也不会作出亲热的举动,与陌生
总感觉别扭。”我也要一杯啤酒。
子盯着我看,见我不是故装的,郑重其事地说:“老兄,你彻底完了。”说着脸色黯然,为我难过。
此时我想起朱文君,她给我的鹿茸正开始发效,我感到肢体发热。那时,我不知道怎样吻,怎样搂抱才自然。可是当我们处在一起,很自然地发生一切。我总感到奇怪,就那样拉手拥抱,就那样勾肩搭背,就那样亲吻。什么都很得体,仿佛我们都经历过一样,没有拘束感,也没有紧张。那时我还曾想过要和朱文君一生一世。
可是现在我们准备游戏,这种游戏的本身不仅在游戏别
,也在游戏自己。
我又想起陈家默。你说偏偏我们怎会有了,不过是酒后的一场混沌,便云里雾里去了。我们该是很自然地做
,原以为做
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我们就那样随意做了。粘粘糊糊的,没有脏的感觉。一时的沉迷,酒醉般的了无余念。也好像很清醒,在黑暗中我可以看到两
赤
的样子,看到两
怎样胶合,又怎样把带有异味的分泌物涂抹。一切都是自然随意,像千百年的注定。我没有感到可恶,也没有罪恶感,整个身心都投
进去,宛如在湖中游泳,仰浮在水面,任由
花搔痒皮肤。
我与陈家默之间有
吗?我不能肯定。她娇媚而忧伤的容貌让我着迷,可着迷等于
吗?她确实让我有过强烈的占有欲望,让我不眠,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是多么的孤独,又是那样的无助。这些会催生
吗?
迷恋她,尊敬她,心疼她,有时也会感激她,这些感
都很真切,可这是
吗?我这样想,感到对陈家默的感
糊涂得不可捉摸,可以触摸,但是又虚无缥缈。我们至少不会是游戏,我们之间有着互生互灭的需要。
而现在,我与将见面的
们,是否有这样的需要?我与陈家默不问过去,也不问将来,我们都珍惜着现在,一切都会随缘,直至水到渠成。而我与将要见到的
,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今晚一夜,以后互不相
,互不相欠。关系就是这样奇妙,这种关系吸引我,也让我感到恐惧。仅仅存留现在,这种感觉实在无法陈述。
一切随缘,自然而然地发生。我饮下一杯酒。
“你在想什么?”
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再来一杯酒。”我说。
“别他妈的假正经,好像要死似的,做什么思想斗争,没什么大不了的。”
子不屑看我扭捏的表
。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都会自然地发生。可是我对自然不太确信,相信自然就等于自觉放弃。我说过一切随缘,以至于我对刘莹莹的
来不及表白;我冀望水到渠成,可是我与文墨染的感
还没有分清也因一句“FUCK”,这样涉及实质的言语便告吹。我与陈家默呢?我们真的不考虑将来吗?彼此需要真能解决一切疑问?我们将等待的结果会是怎样的
况?痴男怨
,被世俗
打鸳鸯散吗?实际,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结果,总有一天,她会离你而去的,郝佑南!
有时我更相信婚姻,它是一个圆,会把一切圈住,让你彻底高枕无忧。即使会有离婚,但总会有一个前凑,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恋
我多少不信了,曾经欺骗过朱文君,就感到
就是欺骗的代名词。
是的,陈家默会离我而去,因为我不会给她将来。我能对她说,我
你,我要和你结婚吗?这样未免太幼稚吧。
换了
子呢,他们年龄相当,俊男靓
,天生一对,这再好不过。我低
喝了一
酒,有想哭的冲动。坐在这样一个幽暗的酒吧,想着与欲望有关的问题;又是一个凄冷的冬天,
难免想哭。这也是一个想哭的季节,而我又是一个该哭的
。只不过,我已经不会流眼泪了。
既然我与陈家默在一起就没有想到过责任,我今天又为什么忐忑不安?难道苍茫之中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困惑我,或是渺渺中有了什么机缘就要降临?我不知道,只能感觉,我一本正经,整装待发。这一刻,我的心不再属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