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朦胧又斟了酒。
“你喜欢说笑,不过几个月才。”我感到不可思议。
“很正常,你知我们那天为什么见你们?妩媚说要在死之前作自己想做的事,那就是上床做
,结婚。所以她才来会你的朋友,要上床做
。如果上床做
还不能挽留她,她只有死了。第二天,她就失踪了。我两个月后打她的手机,她说她结婚了。再后来我去找她,已经死了。死时还怀着孩子,想来应该是你朋友的孩子。”鸟朦胧故弄玄虚,平静地阐述,话语中不加一
感,好像死个
再正常不过,没什么大不了。
“你讲鬼故事?”我多少不信,一个好端端的
说死就死了?
“唉,信不信由你,你留意报纸、新闻,这个城市每天都在死
。”她说着又和我
杯。
“别玄虚了,你既知道她要死,为什么不劝她?”我只当她说笑。
“唉,该死的
谁也拦不住,对她来说,生死一样。也正因为我不曾劝她,我们才成了朋友。她喜欢独来独往,她说有我这样一个善解
意的朋友死而无憾。”
鬼知道她是不是在编故事,我笑了笑,心里压根不信。
“你别笑,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你别吓唬我,我可是胆小的。”我只当她在说笑。但她能说这样的话实在不简单。
“连张国荣那样的天王巨星都会自杀,我们这些小
物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呢。”鸟朦胧嘻嘻笑了。
我愣在那里。愚
节那天,张国荣跳楼自杀,那样的一个巨星就自杀,实在令
扼腕。我想起哥哥,他也在愚
节自杀的。为什么选择愚
节呢?是一种自嘲还是一种看透流俗后的洒脱?
“妩媚是在他自杀后几天自杀的。”鸟朦胧庄重严肃起来,眼睛似乎含了泪光。
我多少相信起来,张国荣的死确实引起许多
自杀。
“你知道不,我十二岁那年,我母亲发了疯!”她为自己斟上酒。
我感觉她不是说笑,因为我的脊背在发冷。
“怎么说呢?”我不太相信她,也许她在编鬼故事,许多漂亮的
天生会说谎,让男
为此团团转。
“实际很简单。许多年前,我的姨妈与我父亲谈恋
,他们是同学。我姨妈把我父亲带回家让我外公外婆看。然而就在那一天,我父亲
上我的母亲,我母亲也
上我父亲。这很奇妙,他们一见钟
,在这之前,我姨母与我父亲谈了三年恋
,而我母亲正和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张罗结婚。晚饭时,就不见了我父母,他俩私奔了。我的姨母气坏了,发了疯。我母亲的青梅竹马的朋友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若
年后,我母亲知道他们走后的
况,
自责。她把我姨妈接了过来,送到最好的
神病医院治疗,终于我的姨母恢复正常。然而有一天,我母亲看到我姨母和我父亲躺在一起,我母亲那些年活在自责中,变得很脆弱,哪能经受打击,在一念之间就疯了。我父亲把母亲送进医院,自己也非常自责。我姨母也伤怀,回到我外公家里去了。”她扑闪着大眼睛,平静地阐述,像编故事一样,不曾打过咯噔。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绝好的故事,可以写成凄美的校旱。”我说。
她笑了。“唉,怎么说你也不信,只不过我也不信。”她又饮了一杯。
我感到鸟朦胧有些酒量,一瓶酒她喝去半瓶多,还不见醉意,而我眩晕了。我们走了出来,像上次一样的路线,最后走到临江大道。沿着江岸走,一样的景致,又在同一个地方坐下来。她仍然往水中扔石子,水波四周蔓延。
“怎么到你住处去?”她若无其事地问。
我有很大的渴求,但是还在回味鸟朦胧编造的故事,
有些不安。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怎么,不想和我上床?”鸟朦胧把一块石
扔到水中,激起水花飞溅。
我困惑起来,就像分不清她讲的故事真假一样,所以不敢造次。上一次的事
我到现在还不知眉目,不知道我与鸟朦胧之间是否有了关系,我多少不相信我们会有关系。
“我……我不配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一想到她是老板的
儿,想到他父亲高高在上的表
,我就发怵。
“那你是不想为那晚上的事负责?”鸟朦胧盯着我看。背着月光,她那双眼像是两个黑窟窿。
“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啊。”我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去去,又是臭男
的本
,事
一过,就不想承认。”说着不再看我,往水中扔石子。
我无话可说,连那晚的具体
节都不知道,要我负什么责任啊。我只好站在那里默不出声。
鸟朦胧忽地咯咯笑了。“唉,你们男
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不例外!”她说着站了起来。也许酒
起了作用,她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