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盯着她看。“你让我说真话？”
“当然。”蓝雨兴奋了，眼也流采了。
“我
你，得不忍心松手。”我迟疑好久才说，话说完，我滚了眼泪。因为我说出了真心话，我不能在自我复杂的感
生活中把握真实。
蓝雨笑了。“这可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协定啊。”说完不容我解释就说：“那你是不紫烟了？”
“说不上，也说不上不。只不过我尊重她，也珍视她，某一天也会知道
着她。”
“那你说她可以做妻子，我做
？”蓝雨刨根问底。
“也不是这样。算了，谈这些
什么，我够烦着呢。”我心中
起伏，感到压抑。
“我想知道你对自己的看法？”蓝雨依势转移了话题。
“我怎么了……怎么说呢，我并不了解自己，有时对自己感到失望。而且我是一塌糊涂地过着
子，不知道自己来到世做什么。”我一念间就有了这样的感慨。或许这只是一时的懈怠，以往并不是这样看自己。但是这也许就是恒生的注定，我注定将无法挽救地走进我的迷茫中去。
“那么你也是可以随便死的了。或生或死，生就是死，死就是生？”蓝雨微笑地看着我，笑得很诡异，夜色把她整张脸衬得很忧郁。
我愣在那里，怕她这些怪想法，成子渐就有这些想法。
“你怎么有这种想法？”我愈加感觉蓝雨的不真实来。她就像从我的梦床上走来与我幽会，最终还将在我的梦中飘去。
“妩媚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所以她就从那个桥上跳下去。”蓝雨指着远处灯光明亮的广州大桥说。
“我们不谈生死好吗？”我有些绝望。那座桥对她来说，已经成为死亡的符号，她看到就会想起妩媚的死亡。
“生与死有什么可怕？这是哲学的基本理念，思考一下，对我们并没有坏处呀。”蓝雨说完笑了。
我似乎看到某个从那座桥上跃起，沉
滔滔而去的江水中。死亡就这么近，似乎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我轻轻呼吸，死亡的气息也会五脏六腑。我感到蓝雨太不正常，我有不祥的预感。
“打住吧，我们年纪轻轻，谈什么死亡？为什么谈这些累的话题。”我故意笑了笑，想舒缓绪。
“那你是怕死了。和我一样，我也怕死。妩媚死后，我怕死，才最终得到复生。”蓝雨一本正经地说。
我这才感到蓝雨正常许多。怕死的大多正常，犹如我。
实在无聊，在旧书摊捡了一本宋词，闲了就读上一两首。
“缺月挂疏桐，漏断初静。谁见幽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
，有恨无醒。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读完此词，倍感寂寞。我拉灭了灯，整个房间顿时一片黑暗。谁见幽独来往，缥缈孤鸿影。我站起来，卷起那幅风景画。无月无疏桐，在这个城市哪有这样的风景。
我叹
气，想起故乡来。想起院前的三棵梧桐，想起月光如织的夜晚。那时风摇曳树梢，月光静静地撒下，地面上斑驳着光和影。缺月挂疏桐，漏断初静。想到这里，眼睛就有些热来。
我又记起
子以及和他那个世世代代隐居山林毛竹之间的家族。一律的青色，连房子也是由青竹做成。在这个绿的海洋，的境界又该怎样？那位在其间活了一百二十多岁的银须老从没有厌倦生活，从这一来说，他就比这个城市的大多数幸福。他们不曾探求生命的意义，却恰好把握到生命真谛。他们活着把生死放到生活之外，不谈生死，只是活着，却活得很健康，很长寿，这样多好啊。而城市，为了生活和长寿，注意调养和营养，但是他们的生命是那样脆弱，倏忽之间就会
阳两隔。
一阵凉风吹进窗来，飘来风铃的声响。我忽然想起对面的那个大理石雕成的
。她是那样漂亮，可是就在月前烟雾般散去。她是因何想不开死去的？一个美丽的，上天给她恩赐如此宝贵的饰物，为什么不能给她幸福的结果呢？红艳多薄命，她是不是捡尽寒枝不肯栖，最后捞个寂寞沙洲冷？唉，不见幽，尽见缥缈！
我呆呆地想着，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是紫烟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我给你打电话没有信号？”我避而不答。
“我是说你啊。”都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工作啊。”我以偏概全。
“狗
，我晚上十二打电话都没接。”紫烟语气有些生硬。
“晚上你不在，我就疏懒了，和朋友在外面应酬啊。”如果蓝雨也算是朋友，那我实话实说。
“应酬？你们男推脱不回家的最好借。”紫烟一针见血。
“你现在在哪里？你有事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