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盖子打开。”
两个打手走过去,一左一右拉住两根牵引杆儿,两扇舱盖儿缓缓向上打开,随著缝隙的扩大,臭气也越来越浓。“好了,好了,好了,”“土鳖”叫了起来,“赶紧关上吧。”他都没过去看,光闻这味儿就受不了,里面不可能藏
的。“大哥,下面有个舱门是打不开的,还有廉子把窗户挡住了。”一个打手从底舱上来了。“哼。”“土鳖”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舱走去。齐大妈也赶紧跟了过去。
舱底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挤了七个
,更是连转身都难,有一间舱室的门是紧闭的。“土鳖”把齐大妈拽了过来,“拿钥匙来。”“这门本来就没锁,哪来的钥匙。”“土鳖”看了看,果然是没有锁眼儿,他用力推了推,并不是纹丝不动,看来是被
在里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类的东西别住了门把手,“撞开。”
一个稍壮的汉子挤了过来,“咚”,“咚”,“咵嚓”,舱门被撞开了,这间狭小的舱室里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一把断裂了的木椅子,一个蓬
垢面的男
缩在墙角儿只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
。“土鳖”走了进去,一把揪起那个男
,“是不是他?”一个昨天见过侯龙涛的男
看了看,“不是。”
“你们
什么?
什么?”齐大妈冲了进来,把那个男
拉开了,“他是我儿子。”“妈妈,”男
突然一扁嘴、一皱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怕,妈妈。”“你们真的是警察吗?吓我的傻儿子做什么?”“妈的,是个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没有救起两个年轻
?”“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土鳖”一行
已经走到了码
的外面,“毛总,所有的船都查过了,没有
救他们。”他还没把电话放下,蹲在路边树
下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凑了过来,“嗨,你们是不是在找两个落
黄浦江里的
?”“嗯,你知道他们在哪?”“土鳖”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也许,你觉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钱呢?”
“
的,”“土鳖”一把拉住了男孩儿的衣领儿,“你他妈说不说?”“你要打我,我就什么都不说,”那个孩子的声音都在发颤,但表
却很“坚毅”,八成儿是不见金子不开
,“我要跟毛正毅谈。”“你他妈活腻了,”“土鳖”摇了摇小孩儿的身子,“毛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让我跟他说。”他右手的电话里传出了毛正毅的声音。
“是。”“土鳖”放开了那个男孩儿,把手机
给他。“喂,毛先生,我的价码可很高啊。”“侬还怕我给不起吗?侬叫什么?”“区小二。”“开价吧。”“嗯……”区小二一咬牙,“一万块。”“哼哼,好,不过我的手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我先让他们给侬两千块定钱,等他们抓到了
,侬和他们一起来见我,我给侬两万块,再在‘农凯’给侬安排一份好工作,侬觉得怎么样?”
“好好,那太好了。”区小二一听自己能到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後做白领儿的
子,都快乐疯了,自然是一
答应。“很好,把电话
给我的手下吧。”“毛总。”“土鳖”接过手机。“……”“我明白了,两千块。”他收起电话,转向那些打手,让他们每
拿出二百块,
到了区小二的手里。
两千块啊,区小二从来没拿过这么厚一叠百元的大钞,他的眼睛都在放光。“瞧你那样,快说吧,要是
跑了,别说没钱拿,小心你的狗腿。”“好好好,他们就在齐老太太的船上。”“沪黄107?”“对对。”“放
,我们刚刚在上面查过,”“土鳖”都快把眼球儿瞪出来了,“除了一个傻子,什么
都没有。”
“一定是你们查得不仔细,昨天下午齐老太太从江里捞起两个
来,开船的就是我,刚才你们来之前我还看见那两个
在甲板上抽烟聊天呢,其中一个的左胳膊上打著夹板。”“老不死的敢他妈骗咱们。”“土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挥手,带著手下和区小二沿原路返回……
齐大妈若无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钟,确定并没有
留下监视自己的船,赶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舱盖儿旁,将其中的一扇打开,“他们走了,快出来吧。”垃圾堆里猛的钻出了两个带著大
罩的
,在齐大妈的帮助下爬上了甲板,他俩开始疯狂的抖动身体,就像要把身上沾著的味道都甩掉一样。“差儿死在里面。”其中一个一把拉掉
罩,“呼呼”的喘著气,正是侯龙涛。
这种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时候,应该是密封的,他们藏在里面,就算不被发现,也会被闷死,但因为年久失修,这个箱子已经有了很多细细的裂缝,容许空气进
,同时也容许臭气外漏,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码
附近的空气都不太好。
“我
,我
,”文龙也是一个劲儿的倒气儿,“真他妈是生不如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被抓起来呢。”“你们呀,”齐大妈苦笑了一下儿,“水已经烧好了,等凉下来,你们就可以冲一下儿了。”她说完就钻进了船舱。侯龙涛走到船舷边儿上,咧嘴望了望下面略显混浊的江水。
文龙正在把和自己的
发纠缠在一起的碎纸片儿、烂菜叶儿往外择,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