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三
儿飞回北京。
摘自：(UGNUM3L3ayQIEU).
“没出息劲儿大发了。”汪虹这样评价她的小姑夫。
摘自：(PGEDQmSgci).
“现在后悔吗？”我问。
摘自：(IkyxsrhUx8gkFGXT).
“肠子悔青好几回了！”汪虹说。“那时中国
出来的特少，70年代末嘛。办身份相对要容易得多，
籍也不难。奥地利是高福利国家，只要你有了永久居留身份，失业在家钱也够花。他们回去没几年，出国
就开始了。又想出来，这回我大姑是说什么也不给发邀请了，一次折腾怕了。
几年小姑夫肾坏了，在北京换的肾，二十多万，正赶上改革公费医疗，公家给报了不少，自己也掏了许多。要是在欧洲，国家全包了，一分也不用自己掏。”
摘自：(QOpOdq0gjRNhnYjs78a).
汪虹的表哥两子倒是坚持了下来。
摘自：(AIeN2keYiysVwBICicnx).
表哥叫汪卫，原先在徐州工作。有一年他偕太太来布拉格玩儿，我见过一次。那时汪卫已经拿到了奥地利永久居留，享受奥地利可以享受的一切福利。他和太太都在一家台湾开的中餐馆里打工，汪卫做厨房，太太跑堂。维也纳的中餐馆太多，生意也不好，竞争非常激烈。一没客老板娘就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汪太太是个粗枝大叶的，有没心没肺。再说了，打工的管不着老板生意好坏，没客更清闲——无非小费拿不上呗。经常一边擦桌子一边唱歌，也怪了，她既不唱邓丽君也不唱李谷一，什么歌曲革命她唱什么，“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社会主义国家民地位高。”这简直就是给老板娘上眼药，老板娘听烦了，就喊：“喂喂喂拜托你啦，有没有搞错呀？社会主义那么好怎么跑到资本主义来了？”
摘自：(kD5MPfkFig).
她做个鬼脸儿，没事儿一样。
摘自：(qKXf9Ztrm4L2).
老板娘也笑了。
摘自：(JkQh9mnjbR).
汪卫就苦多了。厨房在地下室，宿舍也在地下室。早上十上班，晚上十下班，下班就睡觉，睁眼就上班，从来见不到太阳。天长
久，养成了一种毛病——对太阳过敏，一见太阳就晕。
摘自：(PrJJr6w6gEqQ).
可家坚持下来了，如今在维也纳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正儿
经地做起了老板。
摘自：(kvBk8806OrP6fre6).
汪虹来了一年多，大姑又把她姐夫李昌盛给办出来了。
摘自：(fwt4brhjQbZ0).
这李昌盛在国内是学计算机的，听说国外好，也要跑出来开眼赚钱，就给大姑写来了信。大姑二话没说，把邀请发到国内。那时候签证相对容易一些，再加上是瓦哈洛娃的邀请，大使是她的同学，领事是她的学生，没有签不了的。那时吴和赋闲在家，正在编一本捷汉词典以消磨时光。他需要一些中文软件，欧洲买不到，便托李昌盛带来。李昌盛是个颇会来事儿的，不仅带来了各式中文软件——当然都是盗版的——而且还给他这洋姑夫带来了一台旧计算机。
摘自：(LAlERsUjpYnoIzR8D).
吴和喜笑颜开。
摘自：(6xcvi6wMUHifUXee).
那时汪虹已经不在瓦哈洛娃家住了。
摘自：(1y4empD2Wrri).
瓦哈洛娃在布拉格四区给她找了个小房子，一室一厅，浴室厨房都齐全。地理位置特好：距超市、地铁站、士站、医院、邮局都不超过一百米。而且租金便宜，一个月才六千克郎。姐夫来了就住在这儿，他睡卧室汪虹睡客厅，两说好了分担全部费用。
摘自：(wCVO3qg2veQym6Rg).
瓦哈洛娃先给李昌盛在捷克的一家计算机公司找了个工作，但工资太低，挣不到钱。便又送他去德国碰运气——并不是随便一个中国都能得到德国签证的，实际
况是德国驻捷克大使馆的门卫就根本不准许中国进门。
摘自：(E7M7Np9nhXnu5ndPEJT).
又是瓦哈洛娃出了大力。
摘自：(Y4DXd2KQMGhlgMAWKv).
去德国之前，吴和邀请李昌盛和汪虹在一个周末同他们一起去乡间别墅度假。他俩儿正没事儿，便欣然前往。所谓乡间别墅其实也就是山沟里密林
处的一幢木房子，是吴和的父亲留下来的，吴和又进行了修缮。空气清新，风景绝美。瓦哈洛娃说希特勒占领捷克期间，德国鬼子都没有发现这所房子。
摘自：(wutnli6q3pz6).
吴和在使用李昌盛带来的中文软件时遇到了一些问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