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专挑妻子
听的话说,讨好地嘻皮笑脸,哄她、逗她,承认错误,表示态度,大献殷勤;
用毛巾给妻子擦脸,给妻子洗袜子等等,直到妻子重新露出笑容为止。而焦凯虽然也想那么做,可就是做不到,他的
格就是如此。
他即使错了,也不会服软,更不会说赔礼道歉的话。只是把歉意藏在内心
处,表面上则是脖子梗梗的,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
,也没有任何话语。或者一开
就是呛
的话,大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好像对妻子的愤怒,妻子的谴责早有思想准备。
看到焦凯这个样子,苏曦更气愤了。她的心在哆嗦,身子在哆嗦,她指着焦凯的手也在哆嗦。
“焦凯,你太不是
啦!”苏曦
跳如雷,“你现在不但心里没有我,连孩子也没有,你……”
苏曦气得语无伦次,她说不下去了,一
冲天的怒火烧得她嗓子眼儿发紧。
她内心的那种刚烈
格开始起作用。刚烈的
格牵动着她全身的神经,促使她全身的血
直往脑门子上冲,使她浑身好像被烈火燃烧着似的。她真想随手给他一个耳光,但刚一举手,她又忍住了。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的教训,不能再给他动手打
找借
。这时,苏曦心里也有些害怕:上次因为自己先动手打了他,引起他更强烈的报复。他打自己更疼,更狠。
我打不过他,吃亏的最终是自己。上次他把自己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打肿了,浑身疼了好几天。第二天都没敢去上班,怕同志看到肿胀的脸和红肿的眼睛,会问自己,自己无法回答。
尤其是他踢自己腿上的那一脚,一走路就疼,害得自己一瘸一拐的,好几天才过了劲。
她又想摔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可又舍不得,那都是自己一一滴积攒的,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还来不及哪,怎么舍得摔,如果我摔了小东西,他去摔大东西,会引起他更强烈的报复——他会比我摔得更厉害。
苏曦想:“如果孩子在家就好了。孩子在家,他不敢使劲打我,孩子会哭会闹的。”
孩子小的时候,他们俩一打仗,孩子便睁大眼睛看着。他不哭,也不闹,而是咯咯地笑。那时候孩子小,不懂事,觉得怪好玩的。他们俩一看孩子那可
的样子,什么火呀、气呀,什么打麻将,什么夜不归宿呀,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苏曦会马上抱着儿子亲着,眼泪就会流下来。那不是伤心的泪,气愤的泪,而是幸福的泪,激动的泪。在孩子面前,她会忘了愤怒,忘了痛苦。
苏曦心里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旦成为母亲,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她必须为这个家和孩子作出牺牲。孩子是自己在
水尿布中一养大的,那是她生命的延续。
作为一个不幸的
,你可以恨那次错误的婚姻,恨由于错误婚姻而走进你生活中的那个可恨的男
;甚至可以怨恨不负责任的父母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没有提一忠告,提一建设
的意见,而放任自流,过分相信孩子的能力;以及恨由于那次错误婚姻给你带来的不幸生活,恨与那次错误婚姻有任何关联的东西。但是,你惟独不能恨那次错误婚姻的产物——你的孩子。
孩子没有错。可是苏曦这
气出不了,难以平衡自己。她受不了焦凯对自己的这种神态,她的怒火需要发泄出来。于是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那是她在绝望中的渲泄。她大声地哭喊着:“告诉你,焦凯,这
子我也过够了。你走吧,你去玩吧,我不拦你。以后你永远也别进这个家。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再也不找你,让你玩儿个够。你这个不要脸的男
,你这个‘三
’,‘大傻冒’……”
“什么!你说什么?”焦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