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上班没迟到。
昨晚身受睡眠不足之苦,脑袋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总想睡觉。心神恍恍惚惚,不能集中,别
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呵欠连天。张姐关心地问:“怎么一早上就困?昨晚没睡觉?熬夜?打麻将了?”苏曦说:“没有。”于是她就把这事说给同事听,同事也说,他们家有时候也有这种
况,不过也就是一两次。
苏曦说:“我们家可不是只有一两次,而是几乎天天有。”
同事说:“那可能是真有问题,这个问题说不定在你丈夫身上。”苏曦一听同事说得挺有道理。心想:丈夫这几年心就没放在她的身上,几乎天天半夜三更回家,谁知道这几年他究竟
些什么,他外面肯定有
。虽然张姐也曾跟自己说过,但是自己没有抓住“现行”,再者自己也害怕抓住以后怎么办,离婚?为了孩子她还不想这么办。
苏曦在科里还特意强调一下,说他们家办了跟踪电话,目的就是警告她所怀疑的大李子别再往家打电话。
一会儿,科长来了,科长来了就开会,天天如此。会上尽说些没用的,科里脸盆不见了也要大家去找,而且还要追查责任。
苏曦想:他这是在说我吧。昨天我值
,全科就这么几个
,就我一直总撞他,看不惯的事,就忍不住地要说,他肯定是冲我来的,今天这是明摆着说我呢。这么大个机关,谁还能把个
盆拿家里去。可能是别的科用用,早晚也会拿回来。看她那个做派,像个皇帝似的发号施令,天天不是说这个
做得不对,就是那个
做错了,没有好的时候。别看官儿不大,架子倒是十足。
自己这辈子比他官大的
见得多了,
家大
部从来不盛气凌
,就是批评
也讲究方法和场合。心想,他要是再说我,我就跟他对着
。
可能是机关太轻闲了,再有就是这个科长,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权威,不管有没有这个必要,也得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讲一大通。同事们背后都说:“农村
刚到市里来,溜须拍马好不容易当个芝麻官,把这官看得非常重。既然当上官就得摆个谱,于是没事找事,天天开会。实在没什么说的,就说笤帚和脸盆。她们几个背地里给他起个绰号叫“官迷”。
这两年苏曦老了许多,在单位和家庭两边生气,身体也总有毛病。于是就跟孩子撒气。跟孩子说话都没有耐心。焦凯不愿意回家,苏曦既盼他回家,又常因为一儿小事找茬儿打仗,借以发泄。
苏曦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
,不愿意让别
说自己。前些年领导总表扬她,她上进心特别强,自打来了这个科长,她的恶运就来了,她喜欢别
溜须,拍马,讨好,送礼,苏曦既做不到,又非常反感,再加上她的脾气也不小,因而就彻底的得罪了科长。科长开始给她小鞋穿,她索
罐子
摔,结果把自己弄得更狼狈。科长借此跟领导添油加醋地汇报。局长说:“有的同志目无领导,撞领导,明明是自己不对,还不服……”
苏曦工作在这个环境中,总感到特别压抑。得罪了领导,就像把全科的
都得罪了似的,谁都不敢接近她,怕得罪科长。苏曦索
独来独往,更加孤独。苏曦觉得这
子真是难熬。再加上家庭关系处理得也不好,简直就是度
如年。
这个科长来了两年,几乎天天开会,弄得她神经兮兮的,有什么事总以为是在说她,往自己身上挂号。单位不如意,天天回家哭丧着脸。
“你说我们科长怎么那么差劲,昨天我值班,丢个
洗脸盆,算在我的
上,他不明说,却指桑骂槐。他要是明说我,我就跟他
,我受够了他的气,上一次开会我上厕所,他当着全科的面说,就数我事儿多,我撞他说:‘你怎么总看着我来气,你自己就哪都好?你是**,**还三七开呢,还有三分缺错误,你比**还伟大,你是圣
,不食
间烟火,光吃不拉,只喝不尿……’因为从来没有
敢撞他,因此他怀恨在心,千方百计给我小鞋穿……”
焦凯说:“苏曦,我现在都害怕你,天天脸拉得有二尺长,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一说话没好气,多好的话到你嘴里都变味儿。”
苏曦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就是改不了。有时候焦凯兴高采烈回家,她几句话就能把他高兴时
绪给降到零度。
渐渐沥沥的雨中夹着粘细的雪,西北风顺着大道刮着,不但张狂还
冷,让
打心里往外不舒坦,瑟瑟发抖。
此时苏曦的心
也像这糟糕的天气一样。
苏曦没了好心
,一个
站在窗前看着粘雨。
苏曦这一阵子是走了背字儿。眼看就要到春节了,焦凯跟父母吵了一架,害得苏曦都不好意思回娘家,焦凯则
脆不回家。
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愣
青,眼下跟父母吵成这样,想必这个春节他是不会回到父母亲那儿,也不能跟她一起过新年。儿子还如常的每逢寒暑假都住在二姨家和小弟弟玩。
自己一个
呆得太无聊,于是,苏曦就打电话把娟子约到家中。
娟子反正一个
,要不还得回娘家。每逢节假
,她的有
之夫就分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