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曦的泪水,然后又启动了她另一个思维方法。
“够了,苏曦。”焦凯压低嗓音说。
“当然是够了,不然你怎么会找别的
。”苏曦一
气说起来,别
根本无法
嘴,“就像你
说的那样,我不该拦着你找
朋友,因为你是这么优秀的男
。好,我不拦着,可你也不能太过分吧。你是不是觉得光有你来伤害我还不够,还要加上你的小
。”
这时焦凯瞥一眼王蕾,已经猜到事
的由来。王蕾还是气势汹汹地倚在那儿,但多看一眼的
马上会发现,她变成了一尊愤怒的雕塑,完全没有了后续的力量。
“我当了你十几年的妻子,”苏曦不管不顾地继续对焦凯说下去,“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吗?你打个招呼说对不起,我
上别的
了,就搬走了;你以为过
子是过家家呐?你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我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得受你
的污辱?!她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房子给我钱也给我,问我
吗还不离婚?她还苦
婆心地劝我,啊,你一个小医生,就是
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和这么大的房子,想开儿吧!焦凯,这就是你们的水平吗?!欺
太甚了吧?这么多年,退一百步说,我就是不
你也还尊重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在别的
面前为了取宠,居然把自己的妻子拍卖了,你的房子你的存款就是我的价码是吗,焦凯?”
苏曦说到这儿又哭了。她的话也让办公室另外两个
动容。她们不约而同走近苏曦,扶她坐下,递给她一些面巾纸。其中一个对焦凯说:
“你先回去吧,让你
在这儿呆会儿,平静一下。”
苏曦大声哭嚎起来,仿佛以往所有的时间都汇成了此时无法抑制的泪水,把苏曦的心撕成碎片。
焦凯看一眼王蕾,无声地离开了。
过一会儿,王蕾也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没有一个
看她。她朝门
走去,临出门前对苏曦说:/>
“你可以去考北京电影学院了,进中老年班,多好的一个悲剧演员。”王蕾说完摔门而去,根本不管同事在以什么目光看她。
无论怎样,对于新来的陈医生,胡大夫都缺乏最起码的信任,不仅仅是因为他年轻。如果是正常排班,他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但现在他觉得承担着比自己值班更多一的责任,苏曦是因为他的应承才走的,这一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在,苏曦不会让小陈医生替班的,不管她外面的事
有多么不得了。
护士领进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其中一个用手绢捂着嘴
,手上,手绢上,前襟到处是血。胡大夫示意受伤的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然后问护士:
“小陈回来了吗?”
“还没有。”
“传他,让他马上下来。”不知为什么胡大夫不高兴小陈这会儿不在。
“怎么弄的?”胡大夫一边询问,一边挪开小伙子捂着嘴的手。
“他摔倒了,摔到我的冰鞋上了。”陪他来的另一个小个子说。
“哎呀。”胡大夫看见上唇右侧一个不小的切
,当了这么多年外科大夫,看见敏感部位的创伤,胡大夫还是要有所表示。“这辈子别去滑冰了。跟我来。”
胡大夫把两个小伙子往处置室领,半路上问另一个小伙子他们在哪儿滑冰,因为现在才是秋天。另一个小伙子说出一个室内滑冰场的名字,胡大夫听都没听过,尽管他在大学滑冰比赛上拿过奖。他感慨一番,因为他已经十多年没滑冰了。他让护士给受伤的年轻滑冰者打了一针
伤风,然后吩咐另外的护士清洗伤
。
“把异物都弄净,免得留疤痕。”他特别嘱咐,自己着手做缝合准备。
护士给伤者处理伤
,他不停地发出时高时低的喊叫,眼睛却不停地看胡大夫。
“看我
吗?”胡大夫发现了他的目光,“怕留疤痕找不到对象啊?”陪同来的小伙子听了胡大夫的话笑了。
“别担心,你们这个岁数的
,小姑娘比小小子多,找不到漂亮的,找一个一般的嘛。”胡大夫说着拿出一副新胶皮手套,大家都笑了,只有受伤的小伙子又发出一声高叫。
陈大夫接到手机信息没有即刻下楼。护土在手机上留的话儿是“胡大夫让你马上回诊室”,这说明没有病
,不然护士会说明的;小葛也极力挽留他,要给他看一样东西。
小葛给他看的是一份售房广告,是机场附近的一处廉价小区。
“你想在这儿买房子?”小陈问。
“现在还不行,以后为什么不?”小葛充满遐想地说,仿佛面前已经跪下一个有钱
向她求婚了。
胡大夫开始动手缝合时,听见走廊上传来沉重杂
的脚步声。他的心异样地跳了一下,当他再向处置室门
看时,两个民工用一个
铁筛子抬着另一个民工已经到门
了,他看见血滴在地上,然后看见伤
,伤在大腿上。
“大夫,他快不行了,救救他吧,出太多血了。” 胡大夫内心刚才一直持续的那种隐隐的不安这时消失了,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