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顾忌了,房子给你,银行里的存款给你,我协议离婚。”焦凯说得
脆,完全是命令句。
“房子,钱都给我,然后离婚,对吗?”
“没错。”
“这房子和钱加在一起是多少?”
“你很清楚,一直是你管钱来着。”
“五十万左右?”
“差不多,那五万
票我想拿走。”
“好,那就是四十五万左右。”
焦凯没接话儿,因为不知道苏曦接下去要说什么,他怕自己的话被苏曦利用。
“四十五万!”苏曦说着也坐到焦凯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她若有所思地接下去说,“这些年我是你的保姆、采购员、厨师、管家,我把青春给了你,还让你践踏我的身体,造成终身不孕,现在看,在我们的
生活中我充当的不过是X
的角色,所不同的是,你这个嫖客不是一把一利索,而是最后付总账。你想用四十五万买走这一切,你说是贵了儿,还是便宜了儿?”
“你想要多少?”
苏曦被焦凯的话噎住了,他没为她故意伤他的话而激动,相反却误解她,以为她要更多的钱,苏曦的心都凉了。
她盯盯看着焦凯,焦凯再一次把苏曦目光的含义理解错了。
“说吧,我想,现在没什么话你说不出
的。我的钱要是不够,我可以借。”
苏曦把茶几上的一杯剩茶端起来,泼到焦凯的脸上,焦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你这个泼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抹脸上的茶水。
“这次让你说对了,焦凯!我就是泼
!”苏曦一边说一边把能抓到手上的东西朝焦凯砸去。焦凯东躲**,完全没有了方寸。
“你疯了,苏曦!”焦凯一边躲一边试着接近苏曦。
“没错,疯了。”苏曦继续朝他扔东西,因为太激动,没注意到焦凯企图接近她。当她把沙发之间的台灯拿起来的时候,焦凯抱住了她,马上抢下了她手里的台灯。
焦凯把苏曦按倒在沙发上,重重地打了她一个耳光,他希望她能停止疯狂。没想到的是苏曦更加疯狂,她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比她自身力量大出几倍的疯劲儿,硬是从焦凯的手中挣扎出来,一
扎到焦凯的左臂上。焦凯“嗷”的一声惨叫,松开了苏曦。
血从焦凯的手腕流下来,滴到了地上。焦凯疼得脸皱成了一团,他抬起左手,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伤
,害怕了,苏曦咬
了他的手腕,伤
似乎很
。他把目光投向苏曦,目光中流露着病
般的企求。
苏曦坐下来,她被焦凯的目光唤醒了。出于医生的本能,她马上冷静下来,仿佛换了一个
。她走近焦凯,端起他的手臂看了一眼,好像焦凯此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患者,而伤
也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发现伤
挺
,便命令焦凯:
“坐下,等在这儿。”
苏曦先到卫生间洗了手,然后取出家里的小药箱。她拿出一针
伤风预防针和一个一次
的针管,再回到客厅。
焦凯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等在那儿。苏曦给他注
了
伤风针,然后又为他包扎了伤
。当她做完这一切时,医生和患者的身份又消失了,他们互相看了看,顿时陷
了尴尬中,刚才发生的一切龌龊之事又回到了他们心中。
焦凯看看苏曦,她那无动于衷的坚硬表
让他害怕。在这一刹那,他丧失了力量,他无法想象这两个
会把他的生活弄到怎样的田地。
“苏曦,我求求你,离婚吧!”焦凯说着跪到了苏曦面前,“我受不了了。”
苏曦看见跪下的焦凯,第一个反应是走开,并且背对着他。她从来没见过焦凯这样,因此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但她
脑中第一个反应很快就被第二个反应代替了。她想:“他是为另一个
跪下的。”
“我希望你还能保留一自尊。”苏曦说的时候内心的感受是为焦凯的行为感到羞耻,而不是感动。
焦凯就势坐到沙发上。
“你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得到,苏曦,放了我吧。”焦凯嗫嚅着。
苏曦再一次感到被伤害。她想的是,她的丈夫为了和另一个
一起生活,竟然到了如此低三下四的地步。
“焦凯我告诉你,我绝不离婚。你有办法就想去。”
“那我们就法院见了。”焦凯话音依旧不高,但也恢复了敌意。
“如果你不在乎,我没什么在乎的。现在你滚吧。”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焦凯突然吼了起来。
“我不卖自己。”苏曦平静轻蔑地说。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再找借
了!”焦凯吼声越来越大。
“滚!”
苏曦说着开始去捡刚才被她扔过来的东西,然后又朝焦凯扔过去。
“苏曦,你会后悔的!”
“滚!”
焦凯扔下一句寓言似的话,离开了。
有些事在做之前似乎很有把握,但意外有时会像必然那样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