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对面: “为什么?”她问。
她一这样问,焦凯立刻对这个并不漂亮的
歌手有了很大的好感,她是个真正的歌手,他想。
“我想请你告诉我刚才那首歌的歌词。”
歌手看了焦凯一眼,很老练地掩饰住了自己的惊喜。这是她最喜欢的歌之一,而歌词则是她更喜欢的。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打听这首歌词的竟会是一个男
,在酒吧里的一个男
,而且是快喝醉的一个男
。她原以为只有
才会对这首歌感兴趣,进而询问歌的内容。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
歌手没有马上回答焦凯的问题,而是随
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但她的样子却在告诉对方,不必回答她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想喝。”焦凯说。
歌手把酒瓶里的
红倒进自己的橙汁里,然后一饮而尽。焦凯见此
景,掏出自己的钱包,态度谦逊微笑着把它送向
歌手:
“看看还能给咱们来什么。”
歌手看着焦凯笑笑,起身,并没接他的钱包,焦凯举着钱包的手咣当落到桌子上。
歌手又回到焦凯身边时,
给了他一张纸条。酒吧很暗,焦凯掏出打火机,读完了字条。那上面写着:
你只有等到有
你时,
你才会变得很重要,
bsp; 你只有等到有
关心你时,
你才会变得很幸福。
这是歌词。
清晨六半,焦凯用钥匙打开自己从前的家门。这之前,他在街上已经走了近三个小时,他觉得夜里的风已经吸走了他身体里的所有酒
成分。但他并没因此有清醒的感觉。他闻着家里清晨特有的气味,这混合着家具油漆卫生间香皂厨房食物外衣灰尘的气味,又带给他熟悉的感觉,就像他每次出差早晨下车回家一样。
一切都还安静,苏曦还没起床。他没脱鞋就走进了客厅,四周打量一番,没有任何变化,不知为什么,焦凯突然就有了坏心
,甚至比昨天的心
更坏。在这个瞬间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喜欢喝酒,在无法保持清醒的混
中清醒着是非
的折磨。
他推开卧室的门,苏曦坐在床上看着他,她的脸又是那样毫无表
。她不仅知道焦凯进来,而且还打定主意不出来迎迎他,焦凯这么猜测着,气又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我回来。”焦凯十分生气,所以说出的话有些没
没脑。
苏曦看着他,还是那种没有表
的表
,但没说话。焦凯看着她光洁的脸,想起了王蕾的脸。他从没碰过苏曦,但此时此刻他想狠狠地在苏曦的脸上打那么一下子,因此他不明白,这个
为什么现在还能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是你亲手做的,还是找
做的?”焦凯说这话的时候从牙缝里挤出的蔑视和愤怒像毒气一样充满了整个房问,他想看看苏曦接下来的反应。
苏曦依旧那样看着他。焦凯这时发现了苏曦眼睛里又闪现出对他的蔑视。他觉得那双眼睛在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 焦凯都没资格说三道四。
“你哑
了?”焦凯吼了起来。
“焦凯,我没什么好说的。”苏曦的话再次被焦凯误解,他想苏曦的意思是对他没什么好说的。
“苏曦,你别走得太远。你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所以你就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嘴脸,你真恶心透了。我告诉你,苏曦,我的确不能打你,也不想打你,但我可以做别的,直到你能换一副
的面孔。”
“那你就做吧。”苏曦说得平静,声音很低。她觉得她的历为已经不再让她拥有阻止焦凯报复的权利,同时,许多事对苏曦来说也无所谓了。
“苏曦,你太坏了。”焦凯大喊起来,完全误解了苏曦的态度,他差不多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无论从谁的脸上眼睛中看到的都是对他的蔑视。王蕾对他叫喊过后那种凝视,仿佛在对他说:“我看透了你,你不过是个胆小鬼。”
王蕾的父亲透过咖啡的热气看他的目光也在转告,你不配我的
儿。现在又是苏曦!
焦凯气疯了,觉得自己快被这由蔑视编织的绳索勒死了。
“我做了什么?他们又凭什么蔑视我?”这声音在他
脑里嗡嗡作响。他走到床边,抓起苏曦身上的被子,狠狠地摔到地上。苏曦并没有惊慌,也许她心里希望发生更严重的事。
焦凯见苏曦依旧没有反应,又去摔窗台上的花盆。苏曦下地,穿上浴袍,要离开卧室去厕所。焦凯气炸了,在苏曦还没走出门的时候,把卧室里的小电视摔到地上,电视没有
炸,只发出一声闷响。苏曦站住了,但没有回身,接着马上离开了房间。
焦凯砸坏了卧室里所有可能被砸坏的东西,像疯了一样又冲
了客厅。在毁坏这些他亲手安排起来的东西时,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解脱,什么都不用再考虑再顾忌,好像这疯狂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
,他不受任何限制,可以做任何事而不必承担责任。一直压在他肩
的重负突然被他掀掉了。
焦凯像一个十足的疯子在客厅里连摔带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