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就先这么放着吧。”
童未明让苏曦坚决的态度弄得无话可说。这时，他看见沙发上苏曦得奖的那个瓷瓶，心里感到些许安慰，对于苏曦来说还不是什么都无所谓。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童未明不再提请假的事。
“你别管这事，求你别管。”苏曦突然激动起来，“他
砸就砸吧，这反正也是他买的。再说，他也有理由，你并不知道我做的事。”
“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不该这样，这还叫男
吗?”
“男不就是这样吗?!”
童未明生气苏曦这样说话，于是了她一句：
“你以为这世界上只有焦凯一个男吗?”
“我什么都不以为了，这样挺好。”苏曦说话时强忍泪水。在童未明面前，苏曦常常有遮掩不住自己的感觉。无论她怎样掩饰内心不愿展露的死角还是会
露出来。她有时怕童未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说话能触到她内心这样的地方，渴望得到关心，但又难以启齿。
“苏曦，你不能总往心里压事。”
“没什么事了。”
“你怎么能说这不是事呐?”童未明说着用手指指地上的一切。
“他本来是要打我的，但嫌我太下作，怕脏了他的手，所以才砸了东西。”苏曦低
说，同时用拖鞋把几块大的碎玻璃往一块踢踢。“这样挺好，我心里也踏实了。”
童未明看见苏曦这副样子，心里过不去了。他几次咬着牙想到焦凯，他想，焦凯
坏了苏曦内心的骄傲和自尊。他以往认识的那个苏曦永远也说不出刚才这样的话。童未明认为，一个只有到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信赖可相信的时候，才会这样说话。但他没有想，苏曦自己在这个坏过程中应付的责任。
“我打个电话，别去上班了，然后我们一起收拾一下这里。”童未明说着往电话机走去。苏曦突然窜到童未明面前，拦住他，仿佛童未明此时要做的不是打电话请假，而是去杀。
“不，不，不。”苏曦说，“我要去上班。”
童未明不解地望着苏曦。
“我想离开这里，我必须去上班。”苏曦这样回答了童未明目光的询问，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上班现在是她惟一可去的地方。
医院的心脏外科手术最近一段时间处在半停止状态，这和一个主刀医生去美国进修，以及另一个博士的调离有关。这也是苏曦能被调开一段时间的原因，在手术台上，苏曦现在还是绿叶。尽管她已经变成一片重要的绿叶，但还不能**支撑一台手术。
这一天她上班，医务处领导找她谈话，告诉她从今天起回病房工作，并很婉转地暗示她，要集中
力工作，因为医院准备恢复心脏外科的正常手术，他们从另一个大医院挖来了一个“博士”，在心脏外科手术方面已经是成手，而且在业内小有名气。
就这样，苏曦又回到病房。病房在另一幢新楼里，在苏曦拿着自己的东西往病房去的路上，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静。她决定在两幢楼间的绿地上的石椅上小坐一会儿。
她坐在一对
侣旁边，从衣着上可以判定，那个男的是患者。他的蓝白相间的患者服让想起希区焦克的电影《德华医生》。苏曦记得和焦凯一起看这部电影时的形。那是一个下雨天，看完电影他们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馄饨馆儿吃了两碗馄饨和两个夹
烧饼。她之所以还记得这一切，是因为她太喜欢这部电影。她记得曾对焦凯说，电影的男
主角对她来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也是最匹配的侣。
“可他们在实际生活中不是侣。”她记得焦凯这样对她说的。
直到现在她仍然觉得可惜，为什么那个叫派克的男和那个叫褒曼的不是侣?!她因此也记得焦凯对此所表现出的态度，那么漂亮的也该找到自己的侣。那以后，焦凯也在不同的场合对她说过自己关于婚姻的想法，他觉得一个成年男和一个一同生活，是既健康又自然的事，反过来对也一样，这是符合上帝旨意的。
“算了吧。”穿患者服的男突然对自己的伴儿喊了一嗓子，打断了苏曦的思绪。
苏曦抬眼看看自己病房所在的第九层，有一扇窗子是开着的，她知道那是医生办公室。因为王主任不喜欢开空调，所以那里总是开窗户，关着空调。苏曦奇怪自己会坐在这里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部旧电影，进而想起焦凯。
“主要的不是别对你做的事，懂吗?”男患者突然又大声说。
“那你说什么重要?”他的伴儿也提高了一儿声音，以表示不满。
“看你怎么做出反应?他们做什么都是他们的事，你怎么反应，怎么对待，什么样的态度，这才是你的事。”男的说。
苏曦被他的话意外地吸引了。
“照你的意思，可以和外界脱离联系地活着?”伴不屑地反问。
“当然可以，但你不行，因为你没有意志。”男的说完有些气愤，起身要走，被伴又拉住。
“你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