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谭鸿宇就打过来了。
“你爸把事
都跟我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线索都没有吗?”谭鸿宇问。
“可能和鹭湾开发区有关。”罗逸辰道。
谭鸿宇想了下,问:“你现在在哪里?”罗逸辰说是河边。
他看了下时间,对外甥说:“半小时后,望江茶社,我现在就出门。”
罗逸辰看了下左右,距离望江茶社好像还有一段距离,便继续坐在原处。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谭鸿宇才到了茶社门
,给外甥打了个电话,罗逸辰便告诉了舅舅包厢号。
“你确定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谭鸿宇坐下,问道。
包厢里只有舅甥二
,罗逸辰正坐在那里煮茶。
“纪检委给的材料来看,就是那里。”罗逸辰说,给舅舅递了一碗茶。
“你怎么会在那里出错?”谭鸿宇抿了
茶,问。
鹭湾开发区是新建的,罗逸辰实际负责开发区的主要事务。那个地方地理位置优越,距离省城也比较近,再加上省里的优惠政策多,很多企业想要
驻。省里的意思是要将利益最大化,可是,如此一来便无法顾暇其他的因素了。而罗逸辰并没有坚持以经济利益为上的原则,对申请企业的背景和资质做了很多的调查,提高了
驻的门槛。在英国读书多年的他,事实上很注意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问题。他很清楚,为了经济利益而
坏环境,完全是愚
之举。尽管很多官员都说,环境可以修复,要先考虑经济问题,可是,在罗逸辰看来,这几乎就是胡扯的。很现实的一,现在的官员为了政绩批复了损害环境的项目,过几年他们走了,来了新的领导,又是另一番景象,
坏了的环境,谁会想着去恢复重建?别说是做这件事要花很大的
力,没
愿意做,即便是可以容易,也不见得有几个领导
部乐意的。这些事,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程里,已经是屡见不鲜了。英国
为了工业发展将伦敦变成了雾都,将泰晤士河污染,尽管英国政府后来开始弥补,可是,很多失去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何况,现在的政府和官员并不见得有几个
想要弥补的。出于这番长远的考虑,罗逸辰在审批
驻企业的时候,将一批高耗能高污染的企业拒之门外,尽管这期间有这个那个领导给他打招呼放行,他都没有同意。和许多为了升官而谱写政绩和拉拢关系的官员不同,罗逸辰的心里没有想过自己的政绩和关系网。也许,这和他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他不需要像许多同僚一样,他的官职,该升的时候自然会升。也是因为这些缘故,他的行事风格在本省是个另类。
每个
做事,不管是不是符合大众的心理,结果却总是两面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自己承担。
罗逸辰这个
,是个出了名的傲气,这些年外放之后虽然有些改变,可是,别
依旧难以从他的笑容或者客套话里听出什么尊重之意。当然,这些别
不包括对罗逸辰而言很重要的
物,在那些
面前,他或许依旧是儿时那个罗逸辰,让长辈们喜欢,或许是个聪明谨慎的下属,让上司放心。因此,罗逸辰的行事风格还是积下了一些怨愤。别
不动他,是因为忌惮他那个爹和他的家族,还有那个把他视为心腹的徐书记。只不过,时局是变化的,谁能保证罗振华就不会翻船?谁能保证徐书记就会一直信任他们姓罗的?再说了,省里的大局,又不是徐书记一
可以说了算的。
在这次的招商的事件上,罗逸辰的行为是得罪了一批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和他父亲
好的官员。当那些
在徐书记面前“无意”提起时,徐书记只是“呃”一声,并不发表任何的看法。事
也就这样无趣的过去了,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受贿的事。
谭鸿宇把大概了解了,看来这次外甥是被某些
给陷害了。
“我看,他们针对的,或许不仅是你,还有你爸!”谭鸿宇说。
罗逸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煮茶。
“要是只针对着你,必定会有
把事
透露给你爸爸,可是,既然没有,那说明事
不简单。”谭鸿宇道。
“您说的是纪委刘书记?”罗逸辰问。
“不是,刘书记只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而已,他,恐怕也是陷进别
的圈套里了。”谭鸿宇思虑道。
罗逸辰想着,却是怎么都想不到会有谁这样陷害自己。
整个包厢里一片沉默。
“辰儿,下午把你这半年拒绝
园的企业资料给我发过来,我派
调查。那个害你的
,一定就在这里面。”谭鸿宇道。
谭鸿宇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怀疑的却是另外一个
。只有那个
,才有动机和能力。只不过,在事
没有五分的把握之前,他还不想告诉罗逸辰。
舅甥两个在茶社一直待到下午三多才离去,罗逸辰就去上班了。
因为他的受贿之事还没有正式立案,因此还可以去上班。只不过,纪检委的调查
员已经
发改委开始调查那件事。等罗逸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
知道了。只不过,鉴于他那个强大的背景,同事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