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向我这边推近一些,拖过那盏熄灭的油灯。我接着做自己的作业,同时注意到她揭开灯罩,将灯蕊扭出铁制灯芯罩,剪去烧燋的灯蕊,修剪成一弦形冠。
“俊儿一个在家读书吗?”在母亲为弟弟洗脚的时候,弟弟问母亲。
“他比你大。”母亲的语调和弟弟的语调不同,好像更是说给我听一般:
“你大姐回来后,我才会带着你走。”
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嘛,心里踏实了一些,泛起一丝丝的窃笑,也许想到了最差的境遇后,实比想象得好一些就会感觉到庆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