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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遗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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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水轩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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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娜,则又如黛玉,不正是曾经梦中会过的仙姬,心中大喜,连声音都颤了:“仙子姐姐,真的是你么?”

道:“什么?”

宝玉一把抱住,续道:“那回梦中一别,我便夜夜都盼着再见到你哩,仙子姐姐,难道这又是在梦里么?”

可卿猛记起曾经的绮梦来,心里惊疑不定:“难道他也做过同一个梦?”只觉匪夷所思,哪敢接着往下想。

宝玉跟她脸贴着脸,不住亲昵厮磨,道:“仙子姐姐,怎么不说话?你且教我个法子,好让我也能去寻你。”

可卿浑身酥软,心里慌了,嘤声道:“宝叔请庄重些,怎么……怎么轻薄家!”

宝玉闻言大惊,退开上身一瞧,抱住的果然是可卿,顿如从九天之上跌回地面,慌忙放开她,烧着脸呐呐道:“我……我……”

可卿地吸了气,似嗔似嘲道:“你什么?尽说些胡言语的,适才劝你们别喝太多,偏偏不听,这会儿竟跑到这地方睡大觉来了,若是因此着了凉,不知多少心疼哩。”

宝玉恍恍惚惚,望着可卿脸上的薄薄轻晕,思绪在迷梦与清醒之间不知来回了多少次:“怎么她们这等相象,连名字也一模一样?”只不肯承认自己乃因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卿见他仍迷迷糊糊的,心想:“平里常听别说他顽劣憨痴,疯疯傻傻,果然不错。”只觉可有趣,嫣然道:“你快回屋里去睡吧,下午不是还要上学么。”怕他纠缠,转身就走。

宝玉忙又拉她袖子,央道:“把东西还与我吧。”

可卿道:“什么东西?”

宝玉道:“那只荷包。”

可卿沉了脸,道:“没拿你的。”摔袖欲走。

那春风酥事关重大,宝玉纠缠不放,软声道:“姐姐莫哄我,明明是你拿去的,若是喜欢,只把里边的东西还我,荷包你仍拿去。”

可卿心底恼了,暗道:“明明是我亲手做的东西,怎么却说是你的?”但这话怎能挑明,只道:“没有,谁希罕你的东西了,快放手!”

宝玉有了酒,又怕那里面的春风酥被她发觉,心里急了,道:“果真没有?

待我找一找便知。“当下竟去搜的袖子。

可卿奋力挣扎,但吃他一碰手臂,娇躯顿然麻了半边,惊慌集道:“论辈份你可是叔叔,却怎来轻薄家?”

宝玉面红耳赤,待要放手,却有些不甘,又瞧见她袒出来的一截玉臂白如凝,心中一,更是不舍,转眼间已从她袖管里搜出荷包来,笑道:“这是什么呢?还说没拿我的东西。”

可卿大羞,再也按捺不住,殷红着玉颈发嗔道:“这可是你的东西么!那你且说说它的来历,明明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却成了你的?”说着眼圈儿已红了。

宝玉莫明其妙:“那荷包可是蓉儿给我的呀,怎么成了她亲手做的……”想及此处,心中突地一跳,霎已明白其中原由,贾蓉跟可卿仍是夫妻,此物系她所做岂有丁稀奇的,心里不禁暗暗大骂贾蓉糊涂,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送给自己,忙道:“我……我不知这东西的来历,否则我也不敢要了。”

可卿虽与贾蓉形同陌路,但前还总是摆着夫妻样子,如今话既说,料定宝玉必是再瞧不起自己了,清澈的泪水一涌而出,咽泣道:“他虽已不在乎我轻贱我,但也不该将此物送别,便是拿剪子铰烂了,也胜过羞辱于斯!”

宝玉心想:“贾蓉天天去外边花天酒地,夫妻俩的感自然不好了。”当下道:“想来蓉儿那天准是迷糊了,才把这东西给了我,唉,都怪我都怪我,姐姐不要难过。”

可卿冷笑道:“他迷糊?他会迷糊?你无需帮他说好话,我早已不再奢望这个了。”想起贾蓉当初拿自己向他老子献媚,后又为了平息祸端,竟将自己送与北静王那些见不得的事,顿觉伤透了心,泪水如泉涌出。

宝玉见她哭得有如娇花着雨,柔弱不胜,心中泛起无边怜意,真恨不得可以将之拥怀中抚慰,呐呐道:“姐姐再莫哭了,小心伤着身子,蓉儿真真糊涂,娶了你这样的妻子,竟不知应去千般惜万般,唉……”暗地里直叹老天不公。

可卿听他话语无比的疼,又曾有谁跟她说过这样话,刹那间无穷委曲皆涌上心,倏地伏首在宝玉肩膀上,恸哭道:“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

宝玉心大震,吸了气,两臂用力抱住可卿,他虽素柔弱不刚,此刻却生出一种天地之间再不容谁欺负这个的坚毅来。

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存的所有泪水流个净净,可卿不住地抽搐着,哭得天昏地暗痛快淋漓。

瞧着可卿那哭红的眼皮,宝玉忍不住俯下去,心疼无比地吻了吻,把那些或咸或淡的泪水都轻轻吮进唇内,这时候又有什么言语可以劝慰她的?

可卿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弥漫心,闭着眼睛缓缓抬起了……

不知不觉间,两竟以唇相接,吻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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