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将云博送回宫中,独守着叶兮风,想将他唤醒。
原以为会些法术的是不会喝醉的,没想到叶兮风是真的醉了,似有心事的拉着我的手喃喃自语:“我那时在冥界见到前来转世的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得那样凄美,该是一生好好护在手中的
子,怎能让她这样就被碰碎了?后来朝阳公主拿出
回境给我瞧,我才知道,当年殷瑶眼中的凄凉不及你伤心绝望时的千分之一。你就那样无悲无喜的站在廊下看我,眼睛里淡的一点儿光也没有,我的心却像千根针在猛扎似的,苦楚上涌,生生能哽出一
血来……”
回想起他昨晚说的这番话,我自信不是什么胡话,要假装没听见也行,可要忽略他中所提殷瑶却有些难。
这时他再次问及,我便俯身轻轻捂住了染染的耳朵,盯着他的眼睛问:“殷瑶是谁?”
他笑了,神倒没什么不自然,只是缓缓别开了眼眸,继续摆弄手上做好一半的兔笼子:“一个神仙,认识很久的神仙,她有丈夫和孩子的,别多想。”
“有丈夫和孩子,你还觊觎?”
“以前没有……”他说到一半,又好气又好笑的再次抬眸,“如果昨晚没同你解释,我待会儿再同你解释吧。”
“别了。”我连忙抱着染染摆手,“就你昨晚反反复复说的那些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何况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事。”
说完这话,我便一把抱起染染,带她进屋:“你也是,你爹说什么都信。只弄兔笼子有什么用?兔子还没给你弄来呢!”
她笑了笑,乖巧的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素漓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公主,宁大抱着一箱案宗来找您了。”
他们在等,在等下手的时机。许多怀疑她身上至少有一部的内容,所以父亲才会在她出嫁前,将她安排到守卫周全、僻静清幽的避暑山庄来居住。可即便如此,林萱这几
也不断遭到暗杀,好在全都是有惊无险,她也有些拳脚功夫,这才化险为夷。
只是安排在身边守护的多是暗卫,往往出手悄无声息,轻而易举便将贼制服,锦珠不曾瞧见,自然不知其中缘故,若非今
林萱说
,她恐怕想
脑袋也想不出老爷突然让她们搬来此处的原因。
可是今夜,那从远处混合着雨声传来的声音格外奇怪,哀怨的曲调令毛骨悚然。锦珠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问林萱:“姑娘,这莫不是哪家死了
吧?”
林萱眉一皱,板着脸问:“你见过这个时候出殡的吗?”
“是啊,我怎么忘了,通常出殡都是……”
话未说完,一道长长的暗影便从锦珠余光处缓缓走了过去。
她原以为自己看错,没想到回时,竟然真的发现有一道长长的黑影正朝着厢房的位置
近!
“姑、姑娘!”
她惊呆了,不利索的向后退了一步,胳膊撞上林萱紧绷的手臂,一下就被她扶住了胳膊。
“慌什么?你当山庄的暗卫都是死吗?”
话音刚落,守在屋顶上的暗卫齐身飞落,朝着远处近的黑影乘风追去。
虽然只是江湖门派,可万秀山庄训养的暗卫却是一等一的暗杀高手。林萱自信万无一失,却未想数名暗卫现身之后,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姑、姑娘……”看到这一幕,锦珠再次齿不清的问,“是什么
将我们的暗卫给……”
林萱皱着眉,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暗卫已经冲那片黑影中,却不知为何被那片黑影吞噬,再也见不到半点踪迹!
远远的,白帆近,林萱仔细一看,才瞧出那是办丧事用的白幛!
此时寒风袭来,冷意侵骨,随着越发清晰的哀乐和丧队的行走速度,一张张黑衣白脸如鬼的僵尸清晰的映在两眼前!
锦珠扑通一下跌倒在地,早已被眼前所见吓得直打哆嗦。可她喊不出来,一丝声音也没有,浑身颤抖不停的举起右手指向窗外,饶是素来沉稳、见多识广的林萱也在这时候眉紧皱,一把拔下了墙上悬挂的宝剑!
“你们是什么,报上名来!”
厉声一吼,手中长剑指出。可如今距离窗棂只有数步之遥的黑衣却毫无反应,迎着林萱诧异的目光,径自从厚度的石砌墙穿了过去!
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脑子里已然意识到了什么,可还没来得及想好应对之策,举着白幛走在最前的两个男
就突然偏眸看向了她!
那样冷的眼神,那样苍白的肌肤,一冷气随着他们移动的脚步在室内涌动,林萱被吓得呼吸静止,锦珠早已吓得晕死过去。她左右打量,不知该如何是好。可过了一会儿,目光回归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丧队时,她瞧见了一
棺材,一
不断淌血的棺材!
这群鬼魅便是抬着这棺材在移动,从窗棂穿过墙
,速度缓慢,却半步也没有停下!
原以为这已是最可怕的所见,没想到当林萱警惕退步时,那紧阖的棺材盖突然嘎吱清响,摩擦移动出一条细长的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