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好像给屈胖三打了血,他的脸蛋儿一阵通红,双眼发亮,
声
气地吼道:“怕个几把毛!”
杂毛小道冲着我大声吼道:“那你呢,陆言,你怕了么?”
我却显得十分平静,淡然说道:“我的命,在两年前就应该死掉了,所以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至于死,我觉得倒是可以接受——毕竟我已经死过好机会,黄泉都去了一趟……”
杂毛小道忍不住笑了,呸了我一,说特么的一配合度都没有,啰里啰嗦。
说罢,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一本正经地宣布:“那么,在座的各位,摩门教的朋友们,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唰!
他身子往前出动的一刹那,半空之上的翼手龙骑士便松开了弓弦。
嗖、嗖、嗖……
箭如雨下,空而来,从各种各样刁钻的位置出现在我们的身前,然后钻进了我们的要害之中去。
这些箭手并不仅仅只有半空之上的翼手龙骑士,在岩壁的各个,都有
站立着,这样的箭手至少有五十多个,刚才并未出现,而大战一开,立刻开弓而来。
这利箭并不成规模,但是无处不在的冷箭却让防不胜防。
这些箭手都是高手,至少比我见过的大部分弓手都强,不但如此,而且这些利箭并不简单,有的甚至是法器,中之后,还有巨大的
炸声响起,将目标炸成碎块。
在这样的况下,我、杂毛小道和屈胖三发起了冲锋,而朵朵则掩护着陆左,退守到了附近的
子里去。
我凭着极度敏感的炁场感应不断避开了那要命的暗箭,无数箭羽贴着我的身边穿过,而几秒钟之后,我冲进了群之中。
想要不被成筛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涌
群之中。
这样子,那些弓手就会为了避免误伤,而停止击。
当然,这只是寻常角,真正厉害的级弓手,甚至能够在敌我缠的高速战斗之中,把握到敌
的踪迹,并且进行攻击。
然而冲群之中躲避弓手,并不能够给我带来丝毫安全感。
事实上我陷了更加恐怖的境地。
这一大帮的魔门教徒,显然要比之前我们在大峡谷时所遇到的那些,要强上许多,每一个都难缠无比,我拎着长剑,左冲右突,却没有办法做到之前那种砍瓜切菜的横行,反而需要不断提起
神来,小心无处不在的攻击。
唰!
陷围攻之中的我不得不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刀枪剑戟的劈砍让我处于一种
神高度紧绷的状态,而且还得时不时躲避一支宛如鬼魅一般出现的利箭。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我身上就已经中了几刀,还差一儿被一支利箭给中心脏。
虽然那利箭最终从我的腋窝之下穿过,但那几刀却实打实地划了我的皮肤。
尽管我在刀锋临体的一瞬间,尽量避开了被重创的可能,不过鲜血也的确流了出来。
不过受伤并没有让我感到恐惧。
恰恰相反,在鲜血和疼痛的刺激之下,我的脑子在那一瞬间就变得无比地清醒起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好几记忆杂糅着融汇进了我的意思里面去。
相同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在哪儿呢?
对了,在千年前的耶朗战场之上,那个时候我的对手,是庞大的汉帝国,诈的方士,野蛮的南方土著,还有来自
渊的无尽狂
……
我在奋战,如同千年前的我一般。
我是谁?
我不过是整个耶朗联盟的一名小将,我有着悍不畏死的神,和从小培育的战技……
我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使节……
我是一个匠师,一辈子只知道研究手里的刻刀与锤子……
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祭司……
不对,我是通晓雷法的夷族目,我是联盟之中的大
物……
我是一剑神王,整个野狼王朝,都在我的长剑庇护之下……
……
错了,错了,都错了。
我是陆言。
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