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买了多少钱？”
“编钟买了二十二万，玉环买了四万，玉壶买了七万。”
“钱在什么地方？”
“钱在银行卡里。”
“银行卡在什么地方？”
“在我身上。”
黄文青居无定所，把银行卡放在身上，可以理解。
“把卡拿出来。”
“在裤子后面的
袋里面，你们自己拿。”
欧阳平和刘大羽站起身，走到黄文青的跟前。
黄文青慢慢站起身。
刘大羽掀起西服的下摆，在黄文青的裤子后面有一个袋，袋鼓鼓的。
袋上有纽扣，刘大羽解开纽扣。从里面掏出一个皮夹子，打开皮夹子，一层一层地看了看，里面除了三张身份证和一些纸币以后，并没有黄文青所说的银行卡。
“银行卡在什么地方？”
“在中间一层的夹层里面——在这一层，翻开，卡在后面的夹层里面。”黄文青指着中间一层道。
皮夹子比较硬，把银行卡藏在皮夹的夹层里面，凭手感是摸不出来的。除了黄文青自己，其他
是不可能知道皮夹里面有夹层的。
刘大羽将中间一层翻过来，在夹层里面果然有一条重叠在一起的不起眼的缝，抠开缝隙，里面果然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刘大羽撕开缝隙，从里面抠出一张
蓝色的银行卡。
这是一张工商银行的银行卡。
“卡里面有多少钱？”
“卡里面一共有一百二十几万。”
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一百二十几万，不是一个旋目。可见，黄文青杀越货的生意做得不错啊！
利是驱使黄文青杀越货的原动力。
“密码是什么？”
“密码是我身份证倒数第七个数字到倒数第二个数字。”
黄文青做任何事
都要把“七”——或者和“七”相关的数字捎带上。
“你为什么要疡倒数第七位数字呢？”
“这——”黄文青已经知道，所谓逢“七”皆吉，完全是骗的鬼话。
“说
嘴时宾馆的时候，疡的是3o7号房，杀害萧迎风的时候，你疡的是天都宾馆的4o7号，而不是自己的4o5号房间，住滁州舜天宾馆的时候，住的是2o7号房？这是为什么？”
“一个得道的老和尚说‘七’是我的幸运数字。所以，我住宾馆的时候一般都疡和‘七’相关的房间■大事的时候，也尽量往‘七’上靠。事实证明，那个老秃驴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太蠢，竟然相信了他骗的鬼话。”
黄文青所说的“大事”用是指杀越货。
刘大羽从皮夹里面拿出三张身份证，一张一张地看了一遍，一张身份证是黄文青的身份证——身份证号码显示，黄文青出生年月
是1957年9月13，另外两张分别是一个叫魏文秀的身份证和一个叫赵梦雄的身份证。
赵梦雄用是黄文青伪造的第六张身份证。黄文青租陈老师家房子的时候，所用的用就是这张身份证。
“据我们所知，连同赵梦雄的身份证，你一共伪造了六张假身份证，另外四张身份证呢？”
“另外四张身份证已经被我扔掉了。”
“为什么要扔掉？”
“用过以后，我就扔掉了，我不想再用第二次。”
“这也就是说，魏文秀和赵梦雄这两张身份证，还没有挥作用，所以，你留着它们。”
“是的。”
“这些身份证是找谁伪造的？”
“我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呢？”
“对方见面的时候，带着墨镜。”
“六张身份证是找一个做的，还是不同做的，”
“同一个做的。”
“你难道不怕他认出你来吗？”
“每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戴着墨镜，他没法认出我来。”
“做身份证不需要照片吗？”
“我自己拍好照片，只要把照片
给对方就行了。”
“你在萧迎风身上搞了多少钱？”
“除了两样东西之外，另外三件东西，我出手了。”
“除了两样什么东西？“
“一个青花梅瓶，一枚金印。”
“两样东西在什么地方？”
“在——”黄文青欲言又止。
“说！”
“我在杨公井秀才巷租了一间房子，两样东西在租出屋里面。”
欧阳平朝陈杰看了一眼，陈杰从身后拎出蓝颜色的行李箱，走到黄文青的跟前，打开箱盖。
当陈杰将行李箱放在黄文青的面前的时候，他突然目瞪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的行李箱。
欧阳平走到箱子跟前，拿起金油青花梅瓶：“黄文青，是这两样东西吗？”
“是——是这两样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