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好吃懒做、肥胖嗜睡,整
沉浸在声色犬马、酒池
林之中,在浑浑噩噩中度
,貌似潇洒,实则猥琐。
怪不得屈原要投汨罗江而死,因为他对这种“众皆醉我独醒、众
皆浊我独清”的世界状态彻底绝望了,不愿与他
同流合污,也不愿用自己的清白之躯去拯救一个肮脏混
的世界,于是,死亡就成了他想象中最完美的归宿。
我站在三楼上,如果下脚上俯冲出去,结果也是死,跟屈原投汨罗江的结局没有任何区别。
死,可以摆脱一切焦虑,免除一切麻烦,获得畅快解脱,翻身重新做。
们嘲笑那些自杀者,因为他们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的格言,却无法理解自杀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勇气的
。
我向南望着,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小鸟,跃下窗台,翩翩跹跹而去,在济南城的上空尽飞舞。
“那样也很好,所有的担子就全都卸下了。”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声音说。
那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因为我之前从未想到过“死亡愉快”这样的命题。
“很简单,跳下去,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用牵挂,在空气中留下最完美的一跃,世间所有美丽的都会为你哭泣,在她们眼里,你是被悬挂在十字架上的真神。当然,世间所有成功的男
也都奉你为榜样,梦想有一天,像你一样登上神坛。你的名字将出现在天空之下、大地之上,所有
能以瞻仰你的墓碑为荣……跳下去吧,不知有多少
希望像你一样,纵身一跃,名垂千古……”我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
邃沉郁,像一首催眠曲,不断地拖着我向无尽
处沉沦下去。
此时,另一个声音也想出反驳,但这个世界已经进
了第一个声音的节奏,无法打
,无法撕裂,所以这声音只能无奈地闭嘴,跟着我一起沉沦下去。
“喂,夏先生,夏天石,你在什么?”红袖招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来。
我猛地惊醒,低一看,立刻浑身上下冒出了一层冷汗。
原来,我正站在窗台上,一只脚已经探出去,悬空垂着。如果不是双手还把在窗框上,早就失足跌下去了。
红袖招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右手。
我清醒了,但我不想就此结束,因为我明显感觉到,有正在用食脑之术残忍地啮噬着我的思想和灵魂,要把我变成一个任
驱使的白痴。
此獠不除,我永远都不安全。
“不要管我,我在思考生。”我向红袖招摇
,左手紧紧地把住窗框,免得被红袖招拉回去。
一脚窗外、一脚窗里是一个很微妙的状态,我感到脑子里的两个小也在呈对峙状态。
“这世界上充满了傻瓜白痴,跟这些在一起,是对生命的亵渎。只有跳下去,结束一切,才能获得新生。不
不立,大
大立,要想重新来过,就要先结束这次糟糕的生命历程。我说过了,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费时光就是对自己的犯罪,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听我说,你只要跳下去,整个世界就不同了,你就不再是夏天石,而是有无数种可能
。记住,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
流做,明年到我家。
回转生之后,你不再是卑微渺小的蝼蚁,有可能是君临天下的主神。那样你就赚大了,对不对?我很少说话的,听我的,总没错……”那声音继续蛊惑着我。
我慢慢发现,那声音不在我脑子里,也不在我思想里,而是处于的眼角、太阳连线与
顶百会
、耳根连线的
叉点上。
那应该是一个隐形的超迷你音箱,采用了类似于骨传导的技术,所以体积虽小,却能发出具有强劲穿透力的声音来,直抵我的脑海处。
把音箱送给我的,应该就是燕王府八神将里的“画神”白芬芳。我全力祝她反杀叛徒刀神,她却这样对我,实在是让我哑
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当然,从这音箱上面,我也意识到,敌相距并不遥远,应该就在音源的无线送话有效距离之内,二十米已经是极限。
也就是说,敌在我的半径二十米之内甚至更短,最大的可能,就是在301的隔壁或者对门。
“没事,清醒,敌很近。”我不动声色地在红袖招掌心里写了这八个字。
敌只能向我发声,却看不到我的动作,所以我和红袖招写字沟通是非常安全的。
“好,燕王府的?”红袖招在我掌心写字。
“食脑之术。”我回了四个字。
很明显,令我陷迷惑梦幻之中的那
诡异力量,就来自于传说中的食脑之术。
“好险。”红袖招写了这两个字给我。
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向右靠,耳朵贴在靠近隔壁房间的窗框上。
只过了五秒钟,我就听到了那个房间里的一些细微动静。
敌用“食脑之术”向我发出声音,那么即使他是使用唇语,也不可能完全无声,至少他的呼吸声、嘴唇翕动声、吞咽唾沫声都会透过密封
不是太好的塑钢窗、隔音
较差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