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现在则不然,驻军高压之下,百姓敢怒不敢言,这
怒火像
埋在地底的熔岩,一旦有机会就要
溅出来,烧它个火光冲天。
就像明的鸿门宴,赴宴者不足十
,血流不足十步,却能让大城的形势大大地变了模样。
我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披着大衣起来,开启门扉,轻轻走出去。
月华如水,轻覆一切,让大明湖北岸的树木与建筑物都披上了曼妙的银装。
我走向湖边,抚摸着青石栏杆上的兽,不禁怔忡起来。
所有势力都在争夺神相水镜,我亦卷其中,即便是不为私心而战,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
神迎敌。
“真的有点累了!”我自言自语。
“江湖管江湖事”不假,可我背后没有大势力支持,近乎单枪匹马而战,只怕支撑不了太久。
我希望能找到稳妥、坚强、正义的后盾,可以在我进攻乏力的况下,替我筹谋划策,帮我抵挡一阵,给我喘息之机。
如果一味地死撑,结局只能是崩溃倒下,前期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不知什么时候,一块黑云飘来,遮住了中天的明月。
四周黯淡下来,景物廓渐渐模糊,只有湖面上动
不止的
尖还在闪闪发亮。
湖南岸就是曲水亭街老城区,也就是我生长的地方。同样,我此刻站立之处,就是大哥遭黑衣虐杀之地。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同样一个地方发生过不同的事
,而每一件事
都令我刻骨铭心。
我肩上担负了太多,已经不堪重负。
嗒的一声,有从树丛后露出脸来,双手平举着短枪,瞄准我的胸
。
他穿着便装,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带我去梅花公馆的本
。
“嘘——”几乎在同时,我们都向对方示意噤声。这种默契,如同一种黑色幽默一般。
“到这边来说话。”他说。
我没有犹豫,立刻绕过树丛,跟着他向西去。
离开院落接近百步,他才在大柳树下的影里站住,垂下枪
,胸
一起一伏,显得
绪十分激动。
“又见面了。”我说。
从梅花公馆逃离时,我只是关注神相水镜的消息,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你不告而别,让我很失望。”他说。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绪很焦虑,虽然已经垂下了枪
,右手食指却仍然扣在扳机上。
“抱歉,我有急事。”我回答。
对方以礼相待,我也只能以礼相还。
“我知道,是设宴杀的事。”他说。
我不动声色,轻轻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焦躁起来:“我们都知道一些事,不要躲躲藏藏了。既然大家都在寻找神相水镜,就得无私合作,把那宝物找出来,绝对不能在宝物现身前已经打得不可开。夏先生,我给你面子,故意让守卫们向天上放枪。否则的话,你早就横尸街
了。现在告诉我,关于神相水镜,你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
我实话实说:“一无所知。”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实话实说,因为只有实话才能骗。
他泄了气:“这里的没有向你透露
报?”
我摇:“没有,战
年代,每个
的警惕
都很高。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一点关于神相水镜的消息。”
按他的说法,我能从梅花公馆逃到此处,也是计划之内的事。我又一次被当做了诱饵,引发了敌对双方的各种招数变化。
大树足有两合抱那么粗,是个非常好的掩蔽所。他半身藏在树后,行事十分警觉,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向四面张望。
“夏先生,这是一场好易。
易完成后,我拿到我的,你拿到你的。”他又说。
我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沉默不语。
“驻军方面死一个两个是小事,既然是战争,总要死
的,不死于阵前冲锋,也会死于战术谋杀。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那所有死者都死得有价值。你说呢?”他问。
我保持沉默,同时用眼角余光监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个生死与国家胜败无法相比。就像战场上列阵迎敌的士兵那样,只为国家胜利而战,全然不顾个
生死。
在此刻的大明湖畔,或许每一个都是士兵、棋子、蝼蚁,都将为了一个巨大的目标而牺牲奉献。
“那宝物我要定了。”他又说,“比起它,天皇诏书算什么?军部命令算什么?这场亚洲战争算什么?还有全世界的战争算什么?只要有那宝物,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一切都可以重建重造……我不知你到底懂不懂,但你应该懂。东海之上,鲛之主,七星穿月,双龙夺嫡……那件事还没发生,但一想起来就让
神往不已。一个
能够参与那样的大事件,是无上的荣耀,宇宙历史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
“有来了!”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