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个话呀？”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来。
我向东去，走到静官小舞身后。
那小丫鬟也在腰间束了一条武装带，一边挎着短枪，另一边
着一把匕首。
“小姐，我要跟张先生去杀鬼子，你快答应一声啊？”小丫鬟拉着静官小舞的左臂，焦急地晃来晃去。
跟着张全中走肯定难逃一死，但她眼中燃烧着的除了斗志，还有质朴无瑕的
意。
“我曾经答应过你娘，要好好照顾你，直到太平盛世。你肯去，我很感动，但我不能答应。”静官小舞坚决地摇
。
小丫鬟突然放手，后退三步，屈膝下跪，一个磕在地上。
“小姐，我再也不能服侍您了，来生再见。”小丫鬟决绝地说。
静官小舞拦不住她，因为她的心已经随着张全中离开了。
“让她去吧，鸳鸯蝴蝶，各得其所。”我说。
静官小舞怔了怔，柳条一甩，在湖面上扫出十几圈涟漪。
“小姐，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都去了。”小丫鬟起身，胡
擦
了脸颊上的泪水。
静官小舞长叹一声，举起左手，无力地挥了一下。
小丫鬟获得准许，立刻飞奔向西，追赶张全中等
。
“问世间，
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静官小舞低声吟哦。
谁也说不清是什么，也许小丫鬟对张全中所产生的也不是，但她却奋不顾身去追，只求不负此生。
“我们走。”静官小舞站起来。
“张先生说一切听你的，能否告诉我，五龙潭那边是小凶还是大凶？”我问。
如今我已经不奢望一个“吉”，“小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凶。”静官小舞说。
“那我又如何带你逃生？”我问。
静官小舞望定了我，目光十分冷静，如同月下的长刀。
“不去，你也许会后悔。万事万物，相生相随，你保护我，我也对你大有裨益。这一局，我们谁都算不准，但却不能放弃，你说呢？”她问。
我默默地点，让在一边，跟随她西行。
张全中带走了大部分，我和静官小舞身后尾随的只是一百刀斧手中极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