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转过拐角。
我端起啤酒杯,小啜饮,目光越过杯沿,向西面望去。
现在,我确信有在这凌晨的长街上布下了一个奇术迷局。
长街只剩我和陈定康,那么这布局者不是为了对付他,就是为了对付我。
“好啊,这饮虎池街还真的是不太平呢!”我暗自冷笑。
饮虎池街这个名称来自于饮虎池,而那个据说曾经招待猛虎饮水的泉池已经埋在经七路的沥青路面之下,并且被水泥混凝土死死堵住。
关于埋泉修路的弊端,早在二零零零年前后就有京城来的著名奇术师反复论证过。
泉为水脉之锋,刺地表迸流,是水脉的一种自然发泄,以此来平衡地上、地下的压力之差,这符合“水满则溢”的哲学法则。
如果强塞泉眼,则水脉的降压就越来越少,势必在另外一些地方形成新的
涌点,这边失去多少,另一边就打开多少。物理学上有“连通器、
压装置”等等水压应用定理,无需再次赘述。
物理学上的更改、变通显而易见,只要上过中学的孩子都能理解。那么,奇术、风水领域内的改变却是隐的,不但在空间上出现“隐忧”,其时间轨迹上,“隐忧”也有一定的潜伏期,使
无从捉摸。
作为奇术领域的新,我尊重京城来的奇术师前辈们,对他们所下的结论既不盲目迷信,也不全部推翻,只能是辩证地、有选择地接受。
京城奇术师彼时留下的结论只有模棱两可的四个字——“或许可以。”
时至今,没
再提那件事,而是低
承认了既成的事实。
今夜,我目睹饮虎池街不太平的实,不免联想到饮虎池的消亡,随即摇
苦笑。
黎明之前,气温总会降到二十四小时内的最低点。
我感受到了地面卷起的气,于是抬
看看店里,想招呼伙计送个炭炉子过来。
伙计已经躺在五只方凳拼起来的小床上睡去,胸起伏,鼾声不停。
我站起来,到店门右侧的木炭盆边,先拎起一个四方铁皮炭炉,然后夹了十几块着火的木炭放进去。
通常,冬天吃烧烤的时候,伙计会主动送上一个炭炉,边烤火边烤串,自己动手,越吃越香。
任何一个城市里都有自己的饮食规矩,要看一个是不是济南
、是不是常吃烧烤,单单看会不会用小炭炉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