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奇术师。我对杜艇采用了挤牙膏式的审讯方式，确保他脑子里的每一点有用
报都被挤压出来，事无巨细，绝无遗漏。现在，杜艇只剩一
气，处于百分之百合作态度的待命状态，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就跟鲛
之主联络——当然是采用了跟杜艇完全匹配的电子合成声音方式。”
这种消息果然使振奋，51地区与太平洋舰队联动攻击，几乎已经是目前地球上最猛烈的攻击手法，仅次于核武。
“真是好消息！看来，杜艇到了你手上，才能发挥出他的最大价值。”我举起大拇指赞叹。
“笑我不择手段？”嘉利有些脸红。
我正色回答：“不，嘉利小姐，你做得非常对，对待杜艇那样的，就得下重手。在这一点上，你比任何做得更好。这消息非常好，如果洪夫在这里，一定也为你高兴。”
嘉利微笑起来：“谢谢称赞，你不嫌我凶
，已经很令我开心了。至于洪夫，她对我是赞是贬，并无实际价值。”
这种况下，很多第一反应就是现代化通讯中，只要目标刻意隐藏自己，就可以盗用其它通讯频道，经过数次信号跳转后，才将电话接通。果真如此，*攻击目标肯定是南辕北辙。可是，嘉利是51地区的要员，甄别地址真假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可以说，51地区才是这种通讯地址跳转的发明者。故此，通讯讯号真假问题不足为虑。
我唯一担心的是，鲛之主会将自己隐藏在一个极难攻击之处，即使*就位，太平洋舰队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发
。
嘉利有着同样的担心，所以即使获得了这种近乎万无一失的好消息，也不敢得意忘形，而是强抑着满怀的兴奋。
夜静山空，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
“一战成功，我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嘉利悠悠长叹。
击杀鲛之主是她的生追求，当这愿望即将实现时，她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不敢高枕无忧，亦不敢完全相信胜利来得如此容易。
“总有一些小问题、小细节会出纰漏，会留麻烦下来，对吧？”她自言自语地说，“在这么庞大的计划面前，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我必须通盘考虑，将所有问题都分析到毛细血管那样的程度，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最差最差，我也要与敌同归于尽，永绝后患。”
我为她感到惋惜，生命还年轻，如果选择在这样如花似玉的年龄以身殉道，实在是一种极大的
费。可是，如果不是抱定了不死不休的决心，谁还能甘愿做如此巨大的付出？
无论哪国，体制之内的官老爷们肯定不会冲锋陷阵，反而是喜欢坐而论道，对前线官兵指指点点，能拖后腿就拖后腿，能贪功就贪功，总之不能显得技不如。
幸而有嘉利这一类真正的斗士存在，类社会才得以健康发展，而不是停滞不前。
“你的计划很对，方向也很对，如果存在问题，都可以研究解决。当下，我们要等洪夫回来，共同商量。”我说。
山巅已经陷
黑暗，不见一丝灯火。
洪夫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最终追到老僧了没有。我想，必须给她时间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才能转回
来，齐心对敌。
油布上的食物本来就是冷盘，放了一天，已经彻底凉了，难以下咽。
“夏先生，杜艇还提到，在他搜集到的消息中，有一位姓燕的京城大物与鲛之主暗中勾结，甚至提供了不少的资源支持。中国姓燕的大物不多，能长期盘踞京城的不过一两而已，所以很容易甄别。我立即调阅资料，查到此应该是燕狂徒，即燕王府已经退位的当家。我想，等洪夫来了，从那里手，先打探一番况。你看，是否正确？”嘉利问。
现在，她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反复斟酌，似乎已经失去了之前的锐气。我很欣慰，她这种强抑内心激越绪的做法，才能保证不冒进、不冲动、不犯错，让庞大计划能够按部就班地实施下去。
燕歌行、燕涂鸦都是燕王府少主，前者隐忍，后者狂放，所以前者生而后者死。
我听过燕狂徒之名，那是上一代奇术界的大物，比秦王会的秦王更强势，其门徒、爪牙分布在全球各地，都有各自势力，扎根当地，难以撼动。
这样一个跟鲛之主有联系，合合理，令信服。
“好。”我点。
松树坪以南的高坡上突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我立刻断定，那是洪夫发出的。
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回来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我和嘉利沉默不语，直到洪夫一个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疲倦地靠在一棵松树上。
一夜之前，我们三达成了合作协议，充满信心；一夜之后，况突变，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喜忧参半，十分混
。
洪夫沉默了很久，再开时，嗓子已经沙哑：“车渊是龙组旧臣，曾在三年前领导过于琼州半岛围剿鲛之主的行动。行动大败，随行一百五十全死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