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秒钟,他缓缓地开:“那些都是假
,真正的潜
者已经到达了东翼九号出
,共四
,一
三男,身上带着八个卷宗,都是来自于45号资料库的,即鲛
之主的核心机密。”
在场的其余四谁都没有流露出惊愕之意,这种变化是间谍们惯用的伎俩,李代桃僵、声东击西而已。
老虎立刻取出一只对讲机,大声吩咐:“清理基地外围,所有壕堑敞开,高机枪一级戒备,停止基地内一切内外
换活动,进
急冻状态。”
他的对策非常得当,属于釜底抽薪之举。
基地外围五十公里内是绝缘地带,任何平民不准进。该地带内只有
露的岩石和戈壁,连超过一平方米的灌木丛都没有。战斗直升机一旦升空,就能向该地带内的所有活动目标进行无障碍打击,简单快速地解决问题。
老虎放弃清查内部,只关注外围安全,就等于是限死了潜者的退路。先关门,后清查,是眼前的最佳处理次序。
“谢谢大师提醒,请吧!”老虎带向外走。
我故意落在后面,观察布旦的一举一动。
他的双手一直结着手印,拇指和小指不断屈伸,而其余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始终蜷缩为拳,拳锋仅仅抵住。
退路断绝,韩映真就出不去了。
老虎命令高机枪进
戒备,那么如果外来接应的
通工具是直升机的话,瞬间就要坠毁于高
机枪
织成的弹网之中。
在老虎带领下,我们由一架军绿色的机密电梯下降,进了一间四面全是铁壁的牢房。
韩映真被反铐在铁柱子上,发披垂,遍体鳞伤。
我明知道她不过是韩映真的替身,但这种惨烈景还是让我揪心不已。
“既然她是假的,那随时都可以处决了?”老虎自言自语地说。
铁牢的地面湿漉漉的,应该刚刚冲刷过,所以没有一点行刑的痕迹。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老虎走近铁柱子。
那假的韩映真垂不语,已经奄奄一息。
“阿难,去,让她说话。”布旦吩咐。
阿难僧答应一声,疾步向前,握住了囚犯的左手。
“错,问她的心。”布旦大声叱喝。
我明白,囚犯连续受刑后,四肢的痛感已经下降,即使施加再多的摧残,也不可能造成压力。布旦的话虽少,目光却毒,每次开,必定直击症结关键点。
阿难僧放开囚犯的手,双掌齐举,按在囚犯的左胸和后背。
“要她开,强于要命。”布旦自言自语。
我没有出声,既然言语无力阻止这一切,我也没必要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指斥对方手段残忍。另外,接应韩映真撤离的一定是本军方嫡系,每一个
手上都沾着无辜者的鲜血,死于此地此时,也绝不冤枉。
过了一分钟,那囚犯突然扬起脸来,茫然向前看着。
“保护……保护核心成员撤退,直到完成任务。先辈们是我们的表率,为天皇尽忠,为本尽忠,为忍术联盟尽忠……”他断断续续说了上面几句话,苍白的脸上突然浮出了幸福的笑容。
“是忍术联盟的。”我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老虎的手下折磨忍术联盟的,属于狗咬狗、一嘴毛,只跟政治与权谋有关,与善恶仁义无关。
“他什么都不知道。”阿难僧放手,“脑袋如同一张白纸。”
“去看看其他。”布旦说。
老虎吆喝一声,外面有进来,带着阿难僧出去。
“封锁通讯信号。”迦叶僧出声提醒。
老虎点:“那是必然的应急程序之一。”
我心中蓦地想到了一件事,而同一时间,布旦也开,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不是通讯信号,而是……而是奇术师的天心通信号。可是,谁能封锁那种东西?迄今为止,51地区并没有发明出有效工具切断奇术师之间的
流,除非,除非我们马上赶到东翼去!”
老虎对布旦的话极其重视,再次吆喝,对进来的手下吩咐:“备缆车,去东翼。”
我走向铁柱子,看着那个已经濒死的囚犯。
她勉强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不想多说什么,忍术联盟是本国内第一流的奇术师组织,是天皇最为倚重的民间部队。我相信,如果换一个场景,此
也会使出残酷手段对待敌
,铁石心肠,毫不手软。
“有一句话,最后一句话,别忘了……控制,别忘了控制……”他这句话莫名其妙,像是对我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说什么?”老虎霍的转身。
我不回答,而那囚犯仍在重复:“别忘了控制,别忘了控制……”
这是一句无法理解的话,以至于老虎连听了四五遍之后,仍然在问:“到底什么意思?她在跟谁说话?”
囚犯在十几次低语后,半张着嘴,死不瞑目,没了呼吸。
“她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