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外音又响起来:“今借助于显微镜,能够把掌纹放大十万倍,用电脑绘制出其掌纹图谱,然后将此
一生中的三万六千天都一一展现出来,再细分下去,一天中每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会发生什么事,全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是科学,也是玄学。当
类将掌纹研究升级至这种程度,逆天改命就不远了。譬如眼下这个婴儿,如果替他逆天改命,会改成什么?当然,其父母会倾尽全力,愿意用自己的
命去换得婴儿一生的大富大贵、健康长寿,这是父母的天
。可以那样做吗?答案是可以,但这又牵涉到另外一个问题——命运。以父母之命替婴儿逆天改命,等于是一个商
拿着
元去英国购买东西,必须面对
元、英镑之间汇率不等的问题。父母之命等于是
元,而婴儿之命等于是英镑,努力去改,也只不过是令婴儿的命运稍微更动,不可能轻易地由下下升到上上。如果现在就替他逆天改命,也只不过会变成——”
画面上出现了一把小刀,其粗细程度等于婴儿的掌纹。
现代医学中的“微创术”正是利用“小针刀、微米针刀、纳米针刀”技术,在显微镜下进行各种密手术,对病
的躯体造成的创伤可以忽略不计。画面中的小刀看似是“刀”,实际是一枚
眼看不见的“针”而已。
很快,婴儿掌中川字纹顶上的纹路都被坏掉,所有凶相不复存在。
“至此,当婴儿慢慢长大,掌纹上的创痕平复,就会变成没有意义的纹,无色无相,庸庸碌碌度此一生。那么,这种逆天改命之术是善事还是恶事?是帮助了这婴儿还是祸害了这婴儿?没有
知道,因为
生是没有‘如果’的,也不可能从
再来。”画外音继续说。
我心一动,后背突然冒出冷汗。
“这婴儿……难道这婴儿就是我?”我不敢说出这疑虑,它就像一个巨大的*一样,在我心里颤颤巍巍地悬着,随时都会炸。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的掌纹……我的掌纹生来就是这样!”我强迫自己不去那样想。
画面推远,那婴儿的双掌变小,然后我看到了婴儿的全貌。那是一个裹在老式襁褓中的男婴,四周的环境十分陈旧,桌椅、帷幕、床榻都是灰褐色,看上去死气沉沉。
围绕着婴儿的约有十几,男
老少都有,个个都露出悲哀难抑的神色。几个
不时地背过身去,以袖拭泪。可想而知,那些
是知道了婴儿的未来之后才忍不住伤悲,就算逆天改命,也未必能改出一个美好的将来。更何况,是父母双双献出
命,才换来这种折中的结果。
我不认识画面中的任何一个,但一想到其父母的牺牲,就能意识到
中竟然有那么伟大的父
、母
,这是真正的
之光,能够照亮一切黑暗,横扫一切
霾。
“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双龙夺嫡’的悲惨命运。”那画外音说,“如果在此刻早早做个了断,而不是为了让婴儿活下去而逆天改命,则所有的
生都会不同。这对父母的自私,正是造成‘双龙夺嫡’的主因。既然如此,那婴儿的命运由大凶逆转,岔
另外一条路,变成了大悲惨、大凄凉的夭折之相。该怨谁呢?能怨谁呢?是怨其父母无知吗?怨替他逆天改命的奇术师无能吗?怨他自己本来就命途多舛吗?都对,都不对。命运如
、如蛇、如蚓、如
、如蜉蝣、如过山风、如原上
灰、如道德经上说的‘玄之又玄’……命运啊,命运啊,它的拨弄乾坤之手,再一次琵琶
弹起来……”那画外音叹息着,似乎感触颇多。
画面急速变化,那婴儿迅速长大,中间过程,几乎无法看清。当画面恢复正常时,那婴儿已经成了一个青年,只不过青年已经遭到重创,额、心
、四肢各
着一把长刀。长刀足有四尺,穿过青年的身体,将其钉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