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解谜、追逐，哪里有时间和心
大半夜出来喝酒？所以，我们真的太累了，你看唐晚都已经撑不住倒下去了，只剩我一个
还在苦苦撑着。不一定什么时候，我也倒下去了，也就世界清静、天下太平了。”
不是神，总有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坏消息、一次失误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
我不肯倒下，但却不得不接受命运的摧残，经得起风刀霜剑，就流着血活下去，若是经不住考验，也就真的看不到未来了。
“你不会倒下，我知道，因为你的‘气机’一直非常旺盛，像一场炽烈的山火。但凡山火，不烧尽一座山、几座山是不会自动熄灭的。我不想刻意恭维，但我始终觉得，真正能领导我们走向胜利的，非你莫属。”曲龄无比真诚地说。
她反复提及的“气机”一词，让我联想到佛经中所载的“天龙八部”一说。
天龙八部都是“非”，包括八种神道怪物，因为“天众”及“龙众”最为重要排名在先，所以统称为“天龙八部”。这八种“非”，就是依靠“气机”而活。气机在，则天龙八部生；气机尽，则天龙八部亡。
八部总共包括以下
中生物，一天众、二龙众、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睺罗伽。
许多大乘佛经记载，佛向诸菩萨、比丘等说法时，天龙八部便常常参与听法。
譬如《法华经提婆达多品》中就有这样的句子：天龙八部，与非，皆遥见彼龙
成佛。
佛教认为一切事物无常，六道众生处于
回之中，天龙八部的寿命终了之后，气机消亡，它们也还是要死的，并且指明了它们临终之前必定有五种征兆，即衣裳垢腻、
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玉子离散，这就是所谓的“气机尽处、天五衰”。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疲劳过度，等到适度休息、
力恢复后，就能再次站起来，充满信心地前进。
不多不少，十分钟后，一个瘦削的年轻出现在绿景嘉园的大门
，迅速地横穿马路，避开一辆疾驰而过的计程车，碎步走到我们的窗外。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帽衫，帽子盖在上，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他来了。”曲龄一边说，一边举起酒瓶，向着窗外示意。
年轻趴在窗玻璃上向小酒馆里看，狐疑的眼神一直向我身上上下扫视着。
我懒得理他，低喝酒。
门一开，年轻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走进来，从吧台旁边拎了一整箱啤酒，踉跄着走过来，哐当一声放在我们桌下。
“肥羊，你很准时。”曲龄起身，与那年轻握手。
很明显，肥羊只是他的代号，而非真名。
“是啊，端饭碗受管，你叫我来，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着脸盆按时过来。”肥羊回答。
“这是夏先生。”曲龄介绍。
我也站起来，跟肥羊握手。
肥羊推开帽子，露出满
糟糟的卷发。
“夏天石。”我自我介绍。
“肥羊。”年轻自报家门。
他大喇喇地拖了把椅子坐下，撕开啤酒箱，拎起两瓶啤酒，瓶盖左右勾住，双臂一振，两个瓶盖应手而落。
“先喝酒还是先谈事？”他望着曲龄问。
“说说玉罗刹的事，也说说有出钱请你刺探‘镜室’秘密的事，再有就是，如果可能的话，你把搜集到的所有跟‘神相水镜’有关的线索，都讲给夏先生听一遍。”曲龄吩咐。
肥羊冷笑：“讲给他听？这些事我都写成书面材料报送到你电子邮箱里了，何必那么麻烦，请这位夏先生看文档不就行了？他又不像是不识字。”
曲龄摇：“肥羊，不怕告诉你，夏先生是‘镜室’新任的主管，与竹夫直接通话联络。你能跟他同桌喝酒，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你不是跟我说过，想要在济南立足发展，并且求我在‘镜室’为你找一份新工作？现在，机会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肥羊愣了愣，转过来，
地打量我，似乎想从我脸上印证曲龄所说的话。
“你？‘镜室’主管？”他问。
我默默地，不多说一个字。
“可是，夏天石，我认识你，也见过你。上个月，你不是还在曲水亭街那边的老房子里摆摊卖书？现在就成了‘镜室’主管？别开玩笑了，唬弄谁呢？我是黑客，不是三岁小毛孩子，你说你是主管我就信了？‘镜室’那么大的秘密科研机构，请你去做主管，他们疯了吧？我才不信，说下天来我也不信！”肥羊轻蔑地冷笑起来，仰喝酒，不再看我。
曲龄并不着急，等到肥羊一气喝完了半瓶啤酒，才开问：“肥羊，要怎么样你才相信，夏先生真的是‘镜室’主管？”
肥羊摇：“我说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信。”
曲龄一笑，举瓶喝酒，任由肥羊自饮。
“你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