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洪家楼的夜景。”我说。
上高中的时候,我曾在假期里勤工俭学,在中恒小商品市场批发了袜子、手套、鞋垫之类的小东西到洪家楼夜市来摆摊。那夜市就在上岛咖啡前面,自西向东,沿街而设,足足有一公里长。
那时年轻,对未来充满迷茫,骨子里只剩年轻的不屈与倔强。年轻是本钱,但也是最不值钱的本钱。所以,今
昨
,判若云泥。
“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在楼下看你。”连城璧笑起来。
我被她感染,也微笑起来。
“我发现,只要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生命就会变得越来越有味道。”她说。
这句话让我变得很伤感,因为大战在即,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没有能够历经千战而生还,战争中没有侥幸可言,只能是硬碰硬、刀对刀地拼杀。自古名将如云,常胜将军只有三国时的白马银枪赵云一
而已。除了常山赵子龙,史上再没有第二个。
所以,在战斗结束前,大家都不应该谈感,也不应该彼此相
。
“天石。”连城璧叫。
这种叫法让我不自觉地神恍惚了一下,因为有另外一个
孩子也这样
款款地叫过我——唐晚,至今被困在镜室中的唐晚。
“我们会有很美好的未来。”连城璧继续说,“秦王会身为七王会之首,对江湖形势烂熟于心,假以时,就能改变大格局,成为划时代的大集团。你和我,都是创业功臣,未来江湖中必定有我们两个的高位。事了拂身去,
藏功与名。我们到时候就可以退隐江湖,像昔
古墓派的神雕侠侣那样,隐居终南山,不理江湖俗事,
饮酒看书、耕种渔猎,静待修行成仙,岂不快哉?”
她想得的确很美,但却忽视了一,昔的神雕侠侣隐居之前,曾承受过千百次痛苦的折磨。如果挺不过其中的任何一次,那也就不会再有“终南山下、活死
墓”这一派了。
“战后再谈,有梦总是好的。”我淡然回应。
连城璧是火,而我不能火上浇油,而应该釜底抽薪,先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如果我一定要谈呢?”连城璧步步紧。
“为什么?”我问。
连城璧略一沉吟,立刻回答:“因为我知道,你心底还藏着另外一个孩子。现在,那个
椅上的
孩子消失在镜室,我不确定她到底怎么了,只能做最坏的猜测。”
(天津)